可要是耗子一動不動,不盡‘玩具’的本分,那么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而咱們直到現在還沒遭遇到一次邪惡污染,既可能是運氣好,也可能是釋放污染的邪惡生命在‘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以增加獻祭儀式的戲劇性,更好的取悅外神…”
“走了,別說了。”聽到這里李繽主不知怎么的突然間想起了奇麒山團隊里,那個在遺跡園圃被張角驅使著幻想種分尸,卻還想要把自己尸塊黏連在一起的青年,不由打了個冷戰,打斷了張角的話,“你現在已經是我跟宋悅生死與共的伙伴了。
以后有什么建議直接說出來,別怪拐彎抹角的。”
“我不是覺得自己忐忑就夠了,不想你們也跟著心里難受嗎。”張角聳聳肩道,主動上前將密室門戶左邊的青石符摘了下來。
而在做這一動作的同時,他在已經稍稍踏進密室的腳尖處凌空拋下錨點,之后轉身來到宋悅面前,將青石符遞了過去。
在張角身后,密室的門戶緩緩消失,恢復了墻壁的模樣。
而這時本來遠在南洋的張角太清之體已經借助錨點,跨越數萬公里距離,瞬移到了密室之中甬道。
趁著地底密室的內門將關未關之際化身一陣清風,順著門縫鉆進了密室中。
地底密室的空間不大不小,約有50平米,高度比張角頭頂高出大概米許,四面墻壁連同天花板上貼著式樣古拙的壁紙。
壁紙上有畫有字,畫是古老樸拙的筆鋒,字是鳥樣篆文。
本來這種上古鳥篆復雜無比,同樣一個字形跟其它不同的文字結合,往往便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就算古文學領域的專家也得慢慢研究才能破譯其中的內容,
可對于張角來說,只憑著冥冥中的感覺就足夠他理解這些壁紙的內容,嘴角浮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狂喜的想到:“人生際遇無常,有些機緣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遺跡真的是來對了,來對了啊!”
伸手猛地按在了密室墻壁之上。
瞬間,整座密室的所有壁畫都閃亮了起來,匯聚到張角身上,從他頭頂噴薄而出。
而即便是理論上可以隔絕一切神念力量的金剛石,也無法阻止那光亮的穿透。
就見張角鹵門透出的光華,仿佛華表一般直射蒼穹,在高空炸開,演化出他所擁有的幻想境的投影。
現實世界源自本源的排斥隨即發生,數十萬米高空之上,風云際會,雷霆自生,不斷沖擊著張角幻想世界外延出來的影像。
而張角的幻想境面對著現實世界的攻擊,也第一次表現出了對抗,侵入現實的投影開始在煙霧繚繞,云端聳立著亭臺宮闕的天宮;
江河縱橫,植物茂盛,人類與精靈充斥其中的人間;
波濤湍急,無數魚蝦蟹子、海怪蛟龍載浮載沉的大海;
鬼魅橫行,陰風呼嘯的地府之間不停轉換。
雖然實效近乎于零,但從默默承受到自發回擊,本身就是一種質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