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平日里也不見得能起什么顯而易見的作用,給人感覺玄乎的很,可關鍵時刻卻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比如張角此時不要說是出身伊遠什么政治豪門,就算是一般的地方望族,祖父、父親兩輩在喀什稍稍有些名望。
他自己參政后當選過那么兩、三任的議院議員,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一步步爬上的議長位置。
在民間長時間保持著良好的口碑,在地方政壇上又廣有世交且羽翼豐滿。
那么楊秉睿就算想誣陷,也絕對不敢下死手,直接就往‘邪神信徒謀殺犯’這種使人萬劫不復的路子上引。
否則的話就算真把案子辦成也后患無窮,萬一引起地方上傳統政治家族兔死狐悲之心,形成反噬簡直萬劫不復。
哪會像現在,雖然把張角冤死會引起喀什地方上的軒然大波,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過上幾周風頭一過,根本就沒人會再在意這件舊聞。
事情也就翻篇過去了。
而張角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冥思苦想著破局之道,好不容易有了點頭緒,雖然已是深夜時分卻仍驅車趕到了自己在伊遠的智力儲備、智囊團唯一成員,韓英的家里。
韓英這次仍是不情不愿的把他讓進了自己的‘狗窩’,臉色陰沉的道:“張議長,這次可不是我請你來的吧。
都已經凌晨1點多鐘了…”
“生死攸關啊,韓顧問,你就別抱怨這么多了。”張角神情凝重的道:“我有件關系身家性命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希望你能盡快做出推斷,千萬拜托了。”
看到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前所未有的鄭重囑托,韓英頓時不再嘟囔,表情一下變得異常嚴肅的道:“什么事這么嚴重?”
“你還記得3天前來辦公室找我的,伊遠國家公共安全部探長楊秉睿嗎,”張角深呼吸了一口,斟酌的說道:“那家伙當時對我的態度很不對勁,所以我就找朋友打聽了一下。
還花大價錢請私家偵探偷偷調查了他的來意…”
“伊遠有私教偵探敢去調查公共安全部的人嗎?”韓英是個腦回路奇特的人,雖然知道事關重大,但聽到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還是忍不住插了句話。
“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張角擺擺手道:“金銀紅人眼,財帛動人人心。
只要價錢夠別說區區公共安全部的探長了,就算執掌國柄的正卿一樣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不是。”
“這倒也對,你繼續。”韓英點點頭道。
“你不要打岔,我思緒都亂了,”張角抱怨了一句,沉吟著繼續說道:“總之經過一番打探我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那個楊秉睿想要‘陰’我,誣陷我在南洋就是邪神信徒,跑來伊遠就是居心叵測的搞破壞。
機緣巧合之下當了喀什議院的副議長,就以邪教徒最長用的詛咒術暗害了原來的杜議長,趁機上位,圖謀干票大的。”
“嗯!”韓英聞言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張角幾眼,開口說道:“這么一講,杜議長是死的挺蹊蹺的。
前段時間還在新聞上看他跑‘半馬’呢,明明老當益壯,可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