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見狀聞琴弦而知雅意的點點頭,顯露出了自己深厚的表演功底,“能親眼目睹名門復興也是種榮譽,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你就是我的一號貴賓了。”曲柄衡聽到這話精神一振,開心的說道,又興奮的聊了幾句,慢慢也就恢復了正常。
之后眾人開始各司其職的打水做飯。
吃飽喝足后,張角用便攜式核電池提供的電力燒水,洗去了一天的風塵,孤身一人走出帳篷眺望著遠天,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曲柄衡也一臉愜意的擦著頭發來到室外,站在張角身后嘟囔道:“有錢有勢有寶貝的就是好啊。
在零區都這么享受,晚上還能洗上熱水澡,簡直像來度假一樣。”
張角聞言回過神來,開始了自己第二輪的精湛表演,似乎是天高地闊之下,被越來越深沉的月色勾動了抽腸,一改之前的淡漠,輕輕嘆了口氣。
苦笑著搖搖頭道:“屈兄,其實真要是出身傳古家族你就會知道,不管有著怎樣的人生都需要面對很多、很多的苦惱。
并不是像你說的有錢、有勢、有寶貝就一切都好的。”
“這就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了,”曲柄衡似乎是感覺張角的人生就是自己所深深向往的,聽他還不滿意直白的說道:“軍團兄弟,世事艱難。
你這種人受的罪跟我比起來,一定不值一提。”
“哦。”張角像是終于被他的話刺激到了,緩緩轉身似笑非笑的道:“屈兄,之前靈異浩劫并未離開南洋時,我曾經在浩劫發生地的邊緣地帶,堅持著獵殺靈異跟邪神眷族接近兩年的時間。
最高記錄是不眠不休連番作戰19時21分35秒,你受過什么樣的苦,遭過什么樣的罪,能覺得這種煎熬不值一提呢?”
曲柄衡聞言一下愣住,張口結舌的道:“你開玩笑吧,獵,獵,獵殺靈異跟邪神眷族兩年時間,還連番戰過190多個小時,是發瘋了嗎?”
“瘋倒是沒瘋,”張角傾訴似的幽幽說道:“但有時候、有一些傳古家族流傳下來的不僅只有絕世的功法、珍奇的法寶、最最上乘的丹藥…還有救世普濟之心和心懷人族傳承的責任感。
比如說我吧,其實從家里出來的原因是尋找一位至親,結果追蹤到南洋,看到了靈異浩劫的恐怖。
當時舉世強者都知道根據歷史的教訓,放任靈異浩劫不管最終會造成怎樣的惡果。
可他們同時也知道,這‘惡果’醞釀的過程大幾率會以千百年來計算,等到瓜熟蒂落他們可能早就不在了。
而阻止‘惡果’成熟萬一礙了邪神的眼,會遇到怎么樣的危險,所以全都視而不見。
但如果所有人都這樣的話,不說別的,一旦靈異浩劫繼續擴散,最起碼南洋10億生靈必然在劫難逃。
所以我便留了下來,在哪里苦斗靈異。
誰知最后還是做了無用功,眼睜睜看著無數邪惡能量化為孢子,飛散而去卻無力阻止。
只落得個問心無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