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布下這法陣的乃是問道教的一位大物,”等了一會那飄渺聲音幽幽答道:“而尊駕似乎跟那位大人物牽連極多。
不過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關于你們之間恩怨情仇,我是一丁點都不想知道,只能告訴你,我跟問道教毫無關系,剩下的一丁點口風都不會露。
總之冒險勸了你這一回,也算是沒白吃春水領的供養。
接下來這個太上供奉我也不打算做下去了,尊駕如果能聽得進去我的勸阻,那是春水領千萬黎民的福氣。
聽不進去嗎只能算他們倒霉。
反正自古以來,像你這樣的傲世天驕崛起,不夭折的話,死個幾千萬、上億的人口都很正常。
否則也不會有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話了。
言盡于此,咱們再見,不,最好是再見不見了。”
張角聞言一愣,試量著開口道:“走了嗎,閣下真走了嗎?
不如再跟我聊兩句吧,你好好的勸一勸我,說不定我馬上就承諾放過春水領的千萬庶民了呢,那你功德可就大了…”
胡言亂語的一陣子,完全沒有得到回應,他感覺那飄渺聲音的主人八成是真的已經走了,便將聽風辨位暗暗散出去的幻想種都收了回來。
沉吟著想到:“我八識已開,‘真如’通靈都沒能確切的鎖定那位春水領太上供奉的位置,看來他絕不像自己描述的那么無能。
不過大澤紅塵藏龍臥虎,偶爾出個這種怪異性格、手段的家伙也不奇怪,且不去管它。
現在關鍵是我鬧了這么一場,娘親竟然還沒有出現,這法陣不是白白布置了嗎。
而且這法陣的威力也很成問題,10幾年的圖謀,竟然就這么被我硬頂硬的破掉了。
我本來還準備著主動出手滅除了陣法的首次演化之后,趕緊將剩下的幾尊傳奇級幻想境演化出來,迎接下一次的演化臨頭呢,結果卻一下子戛然而止的破了陣。
感覺就像是攥起了拳頭,猛地一擊,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浪費了感情啊!”
其實他這么想乃是當局者迷,一時間腦子被糊住了而已。
實際這春水領大夫陵的法陣,單單龍蛇起陸,困住三、五個普通傳奇就絕對沒有問題。
而一旦被陣法壓制,鎖拿住以后,天象演化,最最傷人神魂的雷霆交加,劈上一會,什么強橫人物都的給當場鎮壓,淪為魚腩。
張角之所以能這么輕易破陣,完全是因為封神遺澤厚積薄發,前期威能不顯時還看不出跟一般神通有什么天差地遠之別。
后期一旦邁入傳奇,便會漸漸煥發出萬靈第一奇書應有的威力。
以法身之像屹立于大夫陵的廢墟之上,頂天立地的站了一會,不僅張亦容或者她的手下沒有出現,就連春水領的援軍也沒來半個。
曠野上一陣冷風吹來,凹著造型的張角心火平息,漸漸恢復了冷靜。
想到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遠處的春水城里此時此刻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望著自己。
再這么傻站下去似乎不是了局,也有點尷尬,無奈的皺皺眉頭,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