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屈冰顏這種外向性格的人,都臉孔漲的通紅,屈冰樂更是腦袋熱的冒煙,咬牙切齒的狠狠掐著兄長的手臂,眼睛似乎都冒出了火來。
一旁的張角看到這一幕,心里暗覺好笑,卻又有些羨慕屈家兄妹的情誼,淡淡一笑,走到民宿前廳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扭頭望向窗外蔚藍而浩蕩的天空。
而就在他目光朝著的方向數萬里之外,其上清之軀正從坐落于一片荒野之中的營帳群里漫步而出,走向伊遠國防軍第3野戰軍團,混編特戰獨立旅的公共大食堂。
以喀什市議院議長的身份參軍已經有了段日子,但張角卻一次都沒出動過,每天接受著所謂的紀律訓練。
踢正步、跑圈10幾個小時,暗暗的感覺到自己是在挨整。
可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來做了兵,守紀律,做軍訓也是應該的,總比被當成炮灰,一腳踢向前線最危險的地方要好的多。
因此他也沒什么怨言,始終表現的非常配合,就算經常重訓到過了飯點,也老老實實的全盤接受,慢慢就成了營區里有名的好脾氣。
再加上其雖然頂著個‘少校’頭銜,但作為偉力歸于自身的超凡者,在軍隊里面一不帶兵;二不掌權。
更像是策劃戰略、戰術的參謀官,或者操作軍用智腦之類精細專業儀器的技術人員,軍銜其實沒什么實質意義,更像是榮譽、待遇的象征,
不會令下級產生面見長官時的敬畏,所以人緣自然而然也混的相當不錯。
來到食堂,旅里大部分的人員都已經用餐完畢,重新投入到了緊張的戰時日常中,只有少數同樣誤了飯點的官兵還在吃飯。
而軍中階級分明,雖然大家吃的是同樣的飯菜,座位也沒有特意劃區,但士兵是士兵,軍官是軍官,大家自覺的分成兩波,坐的涇渭分明。
看到張角出現,幾個有著點頭之交的軍官朝他微微一笑,算作招呼。
士兵那群人里卻有沙啞的聲音響起,“張少校來了啊,你這又訓晚了啊,都吃不上熱乎飯了。”
開口的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瞧不不出年紀的彪形大漢。
飯吃的滿嘴流油,邋里邋遢,湯都撒在了胸前被汗浸濕的迷彩服上,卻一臉的不在乎。
張角聞言瞪了他一眼道:“徐刺頭,你區區一個上士,竟然敢跟我一個少校這么講話。
小心我關你的禁閉。”
彪形大漢哈哈大笑說:“行啊,什么時候你踢正步能踢的規規整整,我自愿進禁閉室戒齋3天。”
不遠處的軍官團體中有人看到他張狂的樣子,忍不住眉頭緊縮,卻又說不出話來。
軍中雖然階級森嚴,但凡事總有例外。
一些老兵戰功足夠顯赫,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升遷,始終賴在士兵堆里,
慢慢的歷練出來,資歷夠了,就算高級軍官見到了,有時都得退讓幾分,否則的話被當場頂撞到臉上,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生死之外再無大事,他死都不畏懼了,何況其他。
所以看不慣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