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我的大師兄潭霸刀,”李繽主回過神來道:“脾氣就是這樣聽風就是雨的愛瞎聯想。
你別在意就行了。
不過張少校,你剛才那一下突然間的往返閃現,啟動突如其來,動作幅度又那么小。
而且看上去還沒有加持幻想種,是怎么做到的?”
“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為受到的壓力太大,”張角笑了笑說:“除了幻想種外我又覺醒了一些其他的相關遺澤。
驅水、生霧、起電幾個神通你是知道的,剛才那一招就是‘雷電’神通的延伸。”
他這番話的主要目的是趁機為即將開始的大戰中,自己可能出現的過分出色表現預作鋪墊。
沒想到話音落地,旁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潭霸刀已樂呵呵的道:“這一閃、一還的確精妙。
修士比武士的肉身動作還要迅捷,委實罕見的很。
看來張少校很有能耐啊。
你都這樣有能耐了,還感覺個鳥的壓力,肩膀一挺什么樣的難關過不去。
這一戰過后,就像個爺們似的主動向李師妹表白,官宣了抱得美人歸,豈不美滋滋…”
張角先還禮貌的陪著笑臉,但聽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嘴角抽動著打斷了潭霸刀的話,“譚先生昨天是喝了假酒了嗎,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3野戰軍團獨立旅的旅部營帳雖大,可他們這邊一喧嘩,還是打攪到了遠處帳篷靠里的地方,正圍著沙盤做最后的臨戰預演的,高級軍官跟參謀部的參謀們。
恰在這時軍團總部第3道,也是最終一道確定‘破曉計劃’按照原定步驟實施的電報,下達了過來。
端木旅長順勢結束了預演,照例將旅部現場的所有人召集了一起,做了番戰前動員。
解散后,整個獨立旅便進入了戰爭倒數的狀態。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管是習文還是弄武都免不了相互輕視的毛病。
而就像是在大多數的傳奇、神話強者眼里,所謂國家軍隊根本就是一種燒錢,讓普羅大眾安心的擺設同樣的道理。
來自伊遠民間的武裝支援,在仗打老了的真正一線野戰部隊精銳軍官們眼中,就是一群連雜牌軍都不如的散兵游勇。
所以端木雖然看在義父的面子上,很正式的給他們下達了,‘機動出擊’這種看似委以重任的高大上指令。
但其實細究這四個字深層次的意思,就是沒有任何指令,隨便打打得了。
而張角這個臨時抓來擔任獨立旅跟民武支援團隊橋梁的名義少校,也如愿以償的得以跟隨民間武裝出擊。
接受到指令后,默默退出旅部營帳,來到副官隨意指定的一片開闊地,仰望天穹,等待著最后決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