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注意的。”張角感受到那人的善意,趁機問道:“長官,能問一下現在咱們的有生力量還剩多少嗎?”
那鳥機甲中人沉默了一會,悶悶答道:“目前減員60%強。
好在沒太多傷兵,受傷的都死了。
好了,我得趕去其它營區看看有沒有撤回來的同袍了,祝兩位一帆風順吧。”
目前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靠著架具有隱形功能的機甲,孤身一人在戰場上亂竄,也給人一種找死的感覺。
張角聞言立正敬禮,肅聲說道:“那祝君武運興隆,平安而歸。”
“哈哈,年輕人還挺講究的。”鳥機甲中人哈哈一笑,緊接著卻鄭重的道謝說:“承君吉言,與君砥礪。”
之后不再廢話,駕駛著機甲騰空而起,升空不過幾十米,便神奇的融進了天幕之中,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走吧,老板,西北方向25公里。”張角目送它離開,扭頭朝李濱主笑了笑道。
李濱主無聲的點點頭,攥緊了手中的刀柄,搶先一步擋在張角身前,朝西北方向漫步而去。
“我腿上的焦殼是沒在意粘著的,其實里面的傷已經好了。
所以你就別再想著替我擋槍了,還是一起走更安全。”張角見狀嘴巴里嘟囔著,縱身跳到了李濱主身邊,肩并肩的向前走去。
作為戰場上的流散潰兵,小心慎行乃是王道。
受到這次差點喪命的重挫后,李濱主似乎成長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沉靜了下來,一下懂的了謹慎的重要性。
而張角呢就附和著她的這種改變,漫步徐行,25公里兩人足足從白晝走到入夜,才終于趕到了目的地。
只見法陣模仿的幽白‘月光’下,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簡易帳篷在高坡上撒開。
外圍連臨時建造的防御墻都沒有,就更別提崗哨了。
不過營區里面卻秩序井然,絕大多數人都蹲在自己的營帳里面。
室外走動著的大都是憲兵,以及擔負有安置任務的后勤人員。
張角遠遠望見這一幕,暗暗松了口氣,心中想到:“伊遠軍隊大敗而未潰,真是訓練有素。
看來這仗還有繼續打下去的機會。”
嘴巴則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點醒李濱主說:“一片混雜在一起的營帳里面,一個游走的閑人都沒有,卻滿滿的憲兵,看來是實行軍事管制了。
老板,你雖然是民間武團支援人員,有客情在,一般情況下不受軍紀管理,也沒人較真,
但現在明顯是進入了‘二般情況’,千萬警醒著點,最好一切都,好好好、是是是。”
“我明白。”李濱主重重的點點頭道:“倒是你,千萬再別胡說八道什么‘早就預感到是陷阱’這樣的話了。
會死人的。”
“我又不是白癡,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張角撇撇嘴說,看見營區中已經有后勤人員迎了出來,急忙加快腳步,上前立正敬禮自報番號道:“伊遠國防軍第3野戰軍團特戰獨立旅少校張寶,戰后撤退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