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堯堯乃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話沒講完就見那清秀青年像是炮仗似的,一下崩了起來大聲吼道:“長相是天生的,可個人秉性卻是后天…”
“你先天、后天都是偽娘樣,不讓人說是不對的。”詹光輝聞言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笑呵呵的道:“事實勝于雄辯嗎。”
張角人性通達,一看就知道這個老家伙是那種自認為游戲人間的‘高人’。
現在戰敗氣悶又被軍事管制困在帳篷之下,百無聊賴的把這清秀青年當成了解悶的工具了。
只是他自覺自己只是在開玩笑,沒什么惡意,其實渾不覺已經給別人帶來了不小的羞辱,委實是不知作惡的惡人一個。
不過人世間的不平事多了,張角又不是白蓮花,哪里會管那么多,只不惹到他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笑了笑道:“詹上校,你們先來的,應該分配好房間了吧。
留下的那間就我來住好了,是儲藏室吧。”
“儲藏室我先選了,小霍選了客廳,你就住在臥室里好了。”詹光輝聞言笑嘻嘻的道。
伊遠校級軍官營帳除了衛浴室之外,總共3個開間,其中環境最好住的自然是臥室,空間最大的是客廳,空間既小環境又差的便是儲物間。
詹光輝先選之下,把臥室留給了后來的同袍,這覺悟張角自認為很難做到,再看他不時調笑霍堯堯那可惡的笑容,不由再次感嘆了人性的復雜,真真是善惡難辨。
不過既然有人發揚品格,張角也沒謙讓,丟下詹光輝、霍堯堯兩人走進了臥室。
在床頭柜翻了翻,見里面果然裝滿了方便食品和高能飲料,便不講究滋味的大快朵頤了一番,爬上床后和衣躺倒,閉目進入了冥想之境。
與此同時,遠在數萬里之外的江楚神農架邊緣城市紅帆城,一座素雅的中檔酒店包間。
他太清之軀卻正跟屈柄衡、屈冰樂、屈冰顏3兄妹,守著一桌子的家常美味,依依惜別。
本來按照張角的想法,其實早就應該孤身行動的,奈何屈柄衡像是橡皮糖似的死死沾著他。
為了經營人設又不能用強,只好忍著,慢慢卻變得了習慣。
不過人活一生斷、舍、離之事乃是難免,更何況張角立志要不朽永生,怎么可能介懷于外物。
端起酒杯笑著道:“人生有離別就有重聚,這餐已經吃的酒足飯飽了。
屈兄,冰樂、冰顏兩位小姐,我最后再敬3位一杯。
預祝你們未來能夠大展宏圖,重振家業。
咱們飲勝。”
屈柄衡聞言感慨的道:“如果不是我的根基都在神農架,為了振興家業不得不留在此地,真希望能跟軍團兄弟你一起,暢游天下,開闊眼界。
希望以后能有這樣的機會吧。
飲勝。”
說完之后他便跟一臉黯然的屈冰顏,面帶微笑的屈冰樂一起,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