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扭頭望向身邊的張角,李繽主聲音沙啞的道:“你是怎么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
張角自然不能說自己八識洞開,預感到了空中的飛艇里有可能有神話強者坐鎮,淡淡的道:“因為如果我是江楚的戰地指揮官,在目前這種情況決定選用攻心戰術,就一定會示之以強,沉重的打擊一下伊遠的軍心。
而這么做最簡單的方法莫過于,預判伊遠的攻擊動向,然后眾目睽睽之下使其失敗了。”
這話說的有點云山霧罩,但李繽主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失魂落魄的道:“那我們真就沒希望了嗎?”
“怎么會呢,”張角擺擺手說:“這就是個障眼法而已。
集中全部的高端力量,保護一個極小戰略目標的難度其實并不高。
比如咱們現在雖然大敗,但明明指揮部就在營區中心,可江楚人卻連進攻的**都沒有。
因為他們知道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傳奇強者,最尖端的超級機甲保護著,打破這些烏龜殼的難道可能比贏下戰爭都高。”
“啊,原來是這個道理。”李繽主聽到這里眼睛里一下恢復了神采,恍然大悟的道:“江楚人可真是太詭計多端了。”
“李老板的心性還真是一等一的強,絕望中給點光亮就恢復了些精氣神,有大器之才呀。”張角見狀心中點了個贊,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道:“你明白過來了就好。
咱們快去見盧將軍吧,看一看他有什么應對。”
“嗯。”李繽主點點頭,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說道:“可惜盧軍神的資歷太淺,只是少將軍銜,不能全權指揮。
否則的話可能也不會搞成這樣。”
“這就是時勢造英雄的道理了,”張角聞言曼聲說道:“地方政權高民選,青年才俊才有可能一步登天。
否則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慢慢打熬,體制如此,誰都奈何不了的。”
“所以你才不愿意留在軍隊里嗎?”李繽主聞言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張角笑了笑說:“除非亂世,軍隊可以締造政治,否則的話,軍人永遠都只是政客的棋子。
能當旗手的話我為什么要去做棋子呢。”
李繽主聽他大放厥詞,撇撇嘴道:“小寶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當著兵還敢說這種話。
就不怕盧軍神通過心理異能感知到了,化身大鯤,招雷劈了你嗎。”
“這是鐵一樣的事實,盧將軍這種人物怎么可能不懂,”張角擺擺手說:“他如果會因為講實話就懲罰人,就不是盧迪卿了。”
說話間,兩人終于進入了營區的核心地帶,開始有憲兵盤查。
因為李繽主持有盧迪卿的手令,所以一路通行無阻。
轉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營帳前。
守門的一隊機甲衛兵似乎認識李繽主,看到她便無聲的予以了放行。
兩人步入帳篷,張角掃視左右發現這里并非是高級軍官的私人住處,而是公務營房,心里面對盧迪卿對自己的評估,有了進一步的預判。
于是他很尬的邁起規范的正步,來到營帳中央的推演沙盤前,朝帳篷里唯一的青年將軍,立正行禮道:“報告將軍閣下,少校張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