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上次決戰還必須得在戰場上賣命的張角,這次卻得以呆在指揮部里等消息。
可他服務的直屬長官盧迪卿,卻因為每次作戰都身先士卒的習慣,跟營中一眾傳奇強者一起出戰,成為了壓陣的主軸。
而主官既然都不在場,張角自然頗為的無所事事,只能跟一群同樣隸屬盧迪卿的參謀、副官們在那里一起裝忙。
裝了一會,感覺在現在這種生死關頭的緊張氛圍下,其實根本沒人在意他一個沒有擔負任何具體職責的咸魚角色,在做些什么。
情緒同樣頗為緊張的張角心氣一泄,悄然閃到了一旁,眉頭深鎖的躲起清閑來。
而無巧不成書的是,在碩大的指揮部營帳邊角,跟他一樣因為職位的關系不用沖鋒陷陣,卻但又沒有具體事務可做的閑人里,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兩人目光無意間一對,相互都感覺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張角主動招呼道:“陳教官多日不見,你好啊。”
“你好張少,不,現在應該稱呼你上校了,”曾經狠狠操練過張角的陳國立嘴角抽了抽道:“你現在可是名聲大噪,完全就是軍中楷模了。
恭喜、恭喜啊。”
“沒什么,這都是時勢造英雄啊。”張角厚著臉皮道。
“因為訓練成績異常優異,所以在教官的要求下,留隊輔助作訓,”陳國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雖然做出你的主訓教官不記得有這段經歷,但聽上去就很優秀。
令人敬佩啊。”
既然已經沒有了上下級的關系,面對這位剛強的女戰士的冷嘲熱諷,張角沒有再慣著,干笑了兩聲道:“這其實也沒什么,
第一次決戰的時候,我不是還是脫離了作訓,上了戰場,結果差點死掉嗎。
反倒是教官你臨時調進了旅部,成為了文職人員,一直呆在后方指揮作戰,感覺更加的優秀。”
身在前線卻一直沒有機會踏上戰場,是陳國立一直以來最大的心病,沒有之一。
此時被張角揭了短,她臉孔馬上漲的通紅,朝張角怒目而視。
但最終在事實面前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的低下了腦袋,喃喃說道:“你說的對張上校,軍人雖然以執行命令為天職。
但身為一名戰士卻不能去戰陣之上跟敵人廝殺,理所當然永遠都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比起曾經參戰的你來,我的確更加的‘優秀’,哈哈,優秀的其實早就應該滾蛋,退役的。”
張角不是棒打落水狗的性格,即便現在擔憂決戰的戰局,沒有心情跟陳國立閑扯,卻還是安慰她道:“抱歉陳教官,我剛才的話可能說的太重了。
其實你既然明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應該知道,因為家世出身沒辦法踏上戰場,跟個人勇武什么的沒有關系。
你給我的印象是個非常合格的軍人。
這是真心話。”
“謝謝。”陳國立屬于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格剛毅,否則也不會在軍中死賴這么久,聞言很快恢復了精神,朝張角感激的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