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潛在的涂泥萬靈公敵之后,本來感覺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跟聞道教掰掰手腕,尋尋自己那位比老虎還要兇殘,竟想要食子而肥追求大道的母親麻煩的張角,不得不又老實了下來。
跟蘇書跑了一趟江楚朱鯉行省軍備部,順利的糊弄下來一個特別顧問的名目后,便暫時蟄伏在了赤虎城中。
唯一的作為就是再次施展出‘一氣化三清’,分出上清之軀回歸了南洋,太清之體回了伊遠。
南洋海外之地張角早就已經盡數掌握,現在的日常也就是躲在黎明之子教廷的地宮里修煉。
伊遠卻有著許多雜事,其中未來竊取國柄的宏圖大計不提,眼前最重要的便是混沌眷族的‘培育’問題。
而在現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做這種事,老實說張角心里也是頗為忐忑不安。
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時間越長,他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能遇到余飛這樣一個億萬里挑一的‘清醒瘋子’,又機緣巧合的愿意主動敞開心扉,扭曲靈魂,轉換為混沌眷族,完全是幸運爆棚的取巧。
如果不趕緊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的把眷族基數擴大,萬一有個意外,那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所以幾經猶豫,張角還是放任余飛以復仇為信念,執行了毀滅貢山市的計劃。
畢竟伊遠距離江楚也有上萬公里的距離,虎交領的風波再大,也不見得就能馬上波及至此。
可惜的是,他還是低估了‘大能’這兩個字,對于涂泥大陸的影響。
貢山市化為死城之后的第2天,張角便以別樣身份被卷進了漩渦之中。
伊遠首都黎戈聃國民大道國會大廈,議長辦公室。
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映照在議長劉榮勛憔悴的臉孔上,顯出許多的慘白與蒼老。
這位號稱伊遠政壇‘鐵夫子’的不倒翁,坐在輪椅上,輕咳著望向張角。
抬了抬正吊著不明藥水的右臂,嘆息著道:“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像張議員你這樣的年輕人,生龍活虎的為國家、為人民做事了。
有時候我真后悔自己年輕時沒有努力修煉,以至于現在的身體這么老弱,一陣寒風就病到要做輪椅的地步。”
張角回望著劉榮勛精湛的‘表演’,臉上始終浮現出尊重中帶著點感概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插嘴。
直到劉榮勛‘表演’完畢才開口道:“議長你本身也是3級武者,底子很好,現在又醫學發達,還有各種各樣傳古的超凡秘藥可以滋養身體。
區區傷寒一定會很快痊愈的。”
“你還年輕,不懂得‘時間’這個東西啊,是什么醫學、靈丹妙藥都戰勝不了的。”劉榮勛又嘆了口氣道,之后終于切入了正題,“不過我身體這些小事與國、與民來說,都不重要。
伊遠又不是缺了我劉榮勛就不轉了。
我是感慨啊,偏偏在發生了危重大事的時候,自己生了病,不能擔負重擔了。”
張角本來什么都不明白,但一聽這話頭就知道要背鍋,眨眨眼睛道:“不是還有鄭日升副議長呢嗎,鄭公一向勇于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