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最趨利避害的動物,絕大部分人只要有利可圖,什么理想信念都可改變,爾后越陷越深,直到改掉自己的一切。
坐在破曉大教堂馬路對面一間咖啡館的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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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透過落地窗望著路上擁堵的人潮,心中感慨于前段時間還以‘無信者’自詡的伊遠人,對于黎明之子的追捧。
從奧斯土其撤退的混沌眷族距離邊境還有幾小時的路程,為了穩妥起見他不愿意踏上新月之主的地盤去接他們,所以只能等著趁機做些瑣事。
而在張角目光所及之處,1個身形稍顯臃腫的青年人正混跡在人潮之中,不斷在胸前比劃著半圓,做出默默祈禱的樣子。
但從他游離的眼神,微微抽動的嘴角,以及白中透青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真實的情緒并沒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同樣的招數竟然打算再耍1次,這就有點欺負人了。”目光掃視時張角的眼睛定在了那臃腫青年人身上,眉頭皺起的嘟囔了一句。
之后他朝馬路車道上兩旁停著的幾輛伊遠警車、黑色特種公務面包車投去輕蔑目光,心中暗暗想到:“那么多人集會,明明已經有前車之鑒,卻還是不能有效管制。
靠這一丁點警力鎮場子,有個毛用,連我單槍匹馬都趕不上。”
而其實比起肉眼觀察更精準的是,街上滿坑滿谷上十萬人不管真虔誠還是裝虔誠,既然愿意來破曉大教堂外跟風,多多少少都會對黎明之子心存敬意。
但那臃腫青年人及其同伙心底卻滿是對黎明之子教派的敵視,就像水缸里不散開的墨汁般明顯,瞎子也看得到,所以張角才能輕而易舉的發現異常。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大門被人費力的拉開。
一個高高壯壯的女子破開人群擠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爬上2樓,東張西望的看見張角后,大步走了過去在對面坐下,嘟囔道:“咖啡館,西陸人的玩意。
加奶跟糖吧膩味,不加吧苦的跟藥一樣,真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喜歡這種東西。
引進南洋的宗教,還非的附庸風雅的學習它們不東不西的文化嗎。”
“那叫東西合壁、自成特色好嗎,”張角聞言將目光從窗外轉回,皮笑肉不笑的道:“韓顧問,你當著我這個南洋移民的面,刻意貶低南洋文明可不太好啊。”
“這不是貶低是事實,”韓英撇撇嘴道:“最近兩、三年間,伊遠的文化構成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先是奧斯土其人,后是南洋,自以為縱橫得益,但說不定是驅虎吞狼啊。”
這話聽得張角心中一顫,感覺自己這位首席幕僚、智囊似乎靠超高的智商,跟她研究出來的玄奧‘推導軟件’,勘破了些什么。
但韓英的意志力比智商還高,即便面對面坐著,張角也無法順暢入侵她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