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直接掛了吧,沒必要理她,她騙我不是一兩次了。”
說到這,葉軒不由得自嘲一聲,他第一次在蘇安晴面前擺著這幅表情,透出說不清的辛酸。
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怎么會被逐出大學,要不是那個女人,他怎么會流離失所,要不是那個女人,他怎么會連租房的錢都沒有。
“接吧,凡事都需要有個結果,逃避是沒用的,先聽聽她怎么說,嗯?”
蘇安晴心疼了,前所未有的心疼,一向不羈放縱的葉軒,竟會有如此失落的一面,她不懂,那個女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心痛的同時,蘇安晴更是充斥著無限怒氣,像葉軒這么好的人,怎么就會遇上人渣呢,心傷是最難以治愈的玩意。
葉軒勉強地笑了笑,“怎么,你這傻丫頭不吃醋?”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快點接著,手都舉酸了。”
拗不過蘇安晴的執意,葉軒當即接回手機,“喂,我是葉軒,找我有什么事,廢話就不用說了,我沒那個閑時間。”
一開口就是不耐煩的語氣,能讓葉軒無語到這種程度,那女人也是厲害。
豈料那女人并沒有立刻回答葉軒的問題,反而帶著諸多疑惑:“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你和她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們半夜還待在一起。”
三個疑問,女人連續問了三個問題,都是關于蘇安晴接電話的事。
“你還知道現在是半夜?好意思來打擾老子睡覺?”
葉軒就差沒罵出臟話,暴脾氣,他憑什么要接受那女人的質問,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干嘛去了?
女人再次沉默了一段時間,幽幽回道:“軒子,你以前不會罵我的。”
“呵呵,軒子?你還有臉叫我這個名字?大姐,咱能不能要點臉,你就那點德行?”
從前幾秒開始,葉軒每次回答都帶滿憤慨,將以往積壓的回憶統統爆了出來,他因那女人受的委屈,遠遠不是口頭上的侮辱所能比。
“你能不能冷靜點,兩年沒說過話,非得要吵起來才開心么,那個從來舍不得罵我的男人跑哪去了。”
“楊曉茜!你還記得當初我是怎么對你的?不罵你?這就是你背著我勾搭公子哥的理由?你這賤玩意怎么就不去死呢,啊?”
終于,葉軒終于還是爆出了粗口,為了楊曉茜,他省吃儉用了多久,天天啃著饅頭兼職,狗還知道對主人搖尾巴。
大三那段期間,葉軒好不容易弄到一張高檔舞會票,然后呢,那個楊曉茜倒好,趁著機會勾搭上了某個公子哥。
這還沒完,攀上高枝以后,楊曉茜接二連三地嘲諷葉軒,其它偷偷摸摸的勾當更是數不勝數。
接收到這么多怒意,楊曉茜卻是出奇地平靜,用近乎哭喊的態度解釋:“我奶奶真的得了重病,你要相信我啊,軒子,我想你了,想你了!”
“好,行,你奶奶得了重病需要錢是吧,那你當初為什么不和我說?為什么還要特意跑來嘲諷我?逗我玩?”
“想要治好我奶奶的病,至少需要整整一百萬,我說了又如何,你拿得出來嗎。”
“還有,不是我故意想要嘲諷你,是劉挺那個混蛋逼我的,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做,他根本不會給我錢。”
女人有條有序地回答,語氣越說越凄慘,搞得好像當初受辱的人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