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撲通!”
聽到來自老大的冷喝,那上百名小弟又豈敢多說什么,齊刷刷向葉軒所在方向跪去,每個人心里憋屈得不行。
混地下的人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跪天跪地跪老大,現在卻向一個學生下跪,面子全都丟光了,這以后還怎么能混下去。
但即便再憋屈也無可奈何,老大都發話了,他們作為小弟又能多說什么。
所有人都有一個疑惑,能讓自己老大下跪的學生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學生么,誰信啊。
“這是......怎么回事!”
比起臉上傳來的劇痛,鄧飛燕更多的是震撼,他費勁心機攀附的地下勢力,如今卻像小弟一樣跪在葉軒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慌了,她無法控制地慌了,就算再沒見過世面,也能看出現在是什么局勢。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竟然昏了過去。。。
“小軒子,他們這是在干嘛呢,你認識他們?”蘇安晴傻傻問著。
“不認識。”
葉軒搖搖頭,上百號人突然向自己下跪,他也覺得挺奇怪的。
他可以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刺青男,當然,更不可能出現什么救命恩人的狗血套路。
沒辦法,在摸不著線索的情況下,北冥雪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貓膩。
只知道刺青男對葉軒有著極度的恐懼,這點從微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并且不是一般的恐懼,已經深入內心。
“那啥,哥們,你沒事向我下跪干嘛。”葉軒問。
雖然知道刺青男一伙是鄧飛燕找來的打手,但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全都亂套了。
一句話沒說就走到自己面前下跪,還叫上一群小弟同時跪,怪不自在的。
聽到葉軒上前搭話,刺青男可謂是激動得語無倫次啊,連連解釋:“大哥,不,祖宗,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沖撞了你,請看在我是第一次犯事的份上,饒我和兄弟們一命。”
論到磕頭功夫,刺青男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差,想當初他為了討好以前的老大,平日里可沒少低三下四地服侍左右,發自骨子里知道避其鋒芒。
“老大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慫得像個假老大一樣,他真的是我以前敬佩的人么,當初那個手拿菜刀砍天線的老大去哪了?”
“我看八成是老大認識那個家伙,雖然老大平時對我們兇了點,還很喜歡女色,但絕不會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
“草,誰能告訴我那家伙是什么人,老大未免搞得也太慫了吧,昨晚夜場打群戰他可是最拼的人,現在為什么要我們全體跪下啊,擦。”
葉軒半蹲下腰,向四周環視了一眼,說道:“你不是鄧飛燕請來的打手么,怎么還沒開打就慫了,要不要這么無聊啊,陪我玩玩唄。”
“不敢不敢,大哥你說笑了,我們哪有資格跟你動手,這不是臟了你的袖子么,沒必要為了我們這群小混混影響到雅興。”
刺青男額頭的冷汗流到了脖子,如今是入秋的微冷時節,他后背卻早已被汗水浸濕。
感到跟糾結,葉軒想讓自己和一群小弟們陪他玩?
這不是擺明不肯放過自己么,磕頭道歉,往死里磕頭道歉,他只希望能度過這次災難。
“對了,大哥大哥,我兜里有一張二十多萬的銀行卡,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你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