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平別院之事陛下怎么會知道?范思轍瞳孔極速放大,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太平別院之事只有他與林大寶知曉,而林大寶心智欠缺,顯然不會將這件事與外人道起,況且林大寶知道的也只是伶丁......
范思轍沉默了,他的心里此時深深被眼前這皇帝陛下給震住了,放佛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巔壓在他身上,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陛下......在說什么......范思轍愚鈍,請陛下明示。”
而且關于太平別院那日,自己身上的變化也只是今日與謝必安略微交手才顯露一二,不管陛下怎么知道,此時萬萬不能承認。
“無妨,監察院提司之事,可考慮清楚?”慶帝似乎不以為然,自顧自的重復著先前提司一話。
范思轍略微停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只是一瞬間的思考,打定主意先將此事應下來再說,以后再做其他打算。
只不過他啊,以后可是不能經常推推牌九算算賬了......這才是主要讓范思轍肉痛的原因。
“多下陛下厚愛,范思轍愿意領旨。”
“范思轍,任重...而道遠啊......”慶帝似乎并不意味范思轍會應下這提司一職,緩步走到范思轍身旁輕輕拍了拍范思轍的肩膀,語氣略微帶有幾分隱晦的提示之話。
旋即走到范思轍身后,背對著范思轍。
范思轍心頭不解,但并未立刻提問,即使他此時一堆疑惑,但是路得一步一步來,絕對不能在此時再向皇帝陛下再問下去了。
一是他資歷尚淺,經驗淺薄;二是他涉世不深,消息不通。
范思轍轉過身面對著慶帝,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微微躬下身子一拜,旋即慷慨激昂道“臣定當不負陛下厚望!”
“送范提司出宮。”
慶帝大袖揮灑,旋即雙手背在身后,踱步往殿門外走去。
范思轍姿勢不變,保持著先前動作站在原地,恭送這慶國皇帝陛下離去。
“走吧,范小公子,奴才送您出宮。”這時先前將范思轍與謝必安帶進宮的那位公公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范思轍的身旁。
走出殿外,寒風凜冽,刺激著范思轍的身心,他的腦子現在高度紊亂,邊走邊想著,范閑沒死陛下怎么會知道?既然知道是二皇子派人動的手,為何不責罰與他?
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子?范思轍快速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以慶帝那般恨不得永世為尊之姿,眼里怎會容得下這般沙粒。
拋卻這些不談,只要范閑無事那便是好,一想到范閑,范思轍就來氣,看到范閑一定要把他關起來寫個百八十章,不寫完甭想出來!
如果說之前是開玩笑般,此時就是極其認真,這就是范思轍,管他呢什么官不官提不提司,愛誰誰。
本少爺賺錢還來不及誰稀罕當你這破官。
不知不覺,范思轍在太監的領路下已經走到了出宮的最后一道門卡,范思轍了下來。
“多謝公公領路...小小敬意...還望公公不嫌棄收下。”范思轍手腕從胸膛衣服處一掏,旋即拿出幾兩銀子,極為隱蔽的朝著那太監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