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瘋了?!”林若甫看了信中內容,當即臉色大變,原本輕愉的面龐頓時紅了起來。
“這信是何人送來的?”林若甫轉向袁宏道,大聲道。
“是四處主辦言若海。”袁宏道不敢怠慢,快速回答道,他從未見過林若甫這般震驚的模樣,顯然是因為那封信的問題。
林若甫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信,雙眼微咪望向遠處,從臉色上來看,他此時陷入了一種思考的狀態,似乎是在猶豫。
“信中說了什么讓相爺如此困擾?”袁宏道試探著道。
“你自己看。”林若甫將信遞給袁宏道,旋即再次坐了下來,眉頭深鎖。
袁宏道走上前將信件接在手中,眼睛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掃了一眼信中的內容,將信件所有字體全部收入,但是沒看一個字,袁宏道的臉色越是變得難看。
很快他就將信給看完,臉色極其難看,信中是何內容?
信件所述:
“此事干系重大,無論如何,皆為南慶,請林相務必守口,與兩日后,陛下會前往太平別院,需林相拖住陛下,讓陛下去不得太平別院,而那時,我會對太平別院有所行動。”
“想必林相也是深知葉輕眉,其與神廟,皆為我輩不通,但其已死,若想尋得神廟線索,只有一策,全方面搜索太平別院,但是陛下已決定于兩日后前往。”
“本該等陛下三個月后回宮再展開行動,但時間卻是不等人,此次行動,刻不容緩,請林相且幫,我所說所做,皆為慶國!”落款是陳萍萍。
字里行間,陳萍萍說得一字一句皆為慶國,且說得如此之正,實屬耐人尋味。
林若甫與陳萍萍相識多年,兩人同朝為官,雖說是一文一武,一個統領百官,一個則是統帥監察院。
但是林若甫知道,陳萍萍的心機,極其之深,若論城府,陳萍萍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就連他這種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也是不愿太過于接近陳萍萍。
這人的心狠手辣,殘忍手段,非比尋常,常人難以想象。
就單說他為了追捕肖恩,千里奔襲這一事,震驚天下,至此之后,天下人無不知曉陳萍萍大名,監察院院長陳萍萍。
即使時隔多年,現在提起陳萍萍的名字也足以令些許人聞風喪膽,食不安寢難眠啊。
林若甫臉色此時有些難以捉摸,他心中猶豫著,陳萍萍為慶國之心,他倒不是很懷疑,但是太平別院一說,那可是陛下最喜歡的地方。
幾乎除他之外,從不讓任何人進去過,每次進太平別院居住,身邊僅僅只是一些親信而已,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太平別院立面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樣子。
里面有什么秘密,無人得知。
正是因為里面的神秘,還有與葉輕眉之前居住過的關系,才更有著吸引力。
陳萍萍此舉,算得上是忤逆犯上,若是破敗,陳萍萍該落得一個謀反之名,此罪,乃是論死!
林若甫眉頭深鎖,似乎是在權衡此事的利弊,以及對他有什么好處,能夠做到相爺這一位子上,他可不是什么沖動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在心里盤算過無數次。
權衡過這其中的利弊到底值不值得他去做,才會做出決定。
袁宏道在一旁沒有出聲,此時臉色極其難看,他在林若甫身邊多年,對林若甫的習性以及心理都已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