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家里還有夫人和孩子要養活......”王啟年皺著臉,向范思轍搓著手指說道,看其模樣,似乎是有些為難。
就在剛才,范思轍沒有找到那乞丐之后,便來到了王啟年的住處。
原因有一,昨日朔雛告訴他要再找一個靠譜的人,但是他也是初出茅廬,哪認識什么靠譜的人。
第一時間只能來找王啟年,心中想著,畢竟這貨跟了范閑那么久,應該有點本事吧......
但是一來和王啟年說明來意之后,他沒有拒絕,當然也沒有答應。
熟練地搓著幾個手指,在范思轍眼前來回晃悠。
范思轍哪能不明白他這意思,要錢唄。
“我說你這貨怎么就知道錢?”范思轍有些無語,一臉無奈地道。
王啟年這厚臉皮能有什么變化,依舊是那笑瞇瞇樣,笑著道“大人,君子愛財嘛,你懂的......”
“就你這貨?還君子?不明白范閑怎么看上你這貨。”范思轍拍了拍額頭道。
“這就是大人你的不對了,鄙人雖然愛財,但是取之有道啊大人,再說來大人做那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啊。”王啟年道。
范思轍一怔,“何出此言?”他知道做這件事情應該會有危險,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王啟年一聽,便斷定此事會掉腦袋。
掉腦袋,這可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了,原本他以為只是做這件事會有危險,但卻沒有想過會被上面的人發現。
王啟年這一說,范思轍頓時也意識到了,太平別院,那可是皇家之地,向來只有皇上能進得,其他人壓根靠近不了。
當日也只是偶然間而已,這次可保不準再有那么好的運氣。
“大人太平別院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您不知道里面的深淺就敢進去?”王啟年有些心里發慌。
發慌這位自家大人的弟弟的勇氣以及自信,頓時有些訝異。
反思轍認真地看著王啟年,一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王啟年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暗暗道“合著兄弟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大膽。”
誰說不是呢,之前跟著范閑的時候,什么事情沒做過,偷潛監察院,夜闖皇宮,這些事情都是殺頭的事。
但偏偏他都知情!
不過他對兩人也有了一些對比,范閑做事,必有絕對把握才會去做,就算有時候會冒些險,但是最終還是有驚無險。
但是對于范思轍,這幾次的接觸,王啟年發現他是完全的一個小白,初生牛犢啊!
腹誹歸腹誹,自家大人的弟弟,自己怎么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其去送死。
王啟年慢慢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圖,上面繪畫著一些涂鴉,范思轍竟是一點都看不懂!
旋即有些疑惑,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副地圖,皺著眉道“這是什么?”
王啟年有些得意,笑著說道“大人,這是在下畫的一幅太平別院的部署位置圖,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在這么樣的情況下,能有就不錯了。”
“你進過太平別院?”范思轍皺著眉道。
王啟年似乎是感覺說錯了什么,立馬改口“大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有了這幅圖,就能知道里面的情況,這就方便我們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