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稟報陛下,有人夜闖別院,亂箭掃射之下潛進了湖里。”
“是。”
噔噔噔,霎時間,太平別院之中,全員警戒,在外墻處的王啟年聽著院內的動靜,心中倍感不安。
王啟年頓時有些焦慮,皺著眉頭面色有些猙獰。
一臉懊惱地道“完了完了,這下我怎么跟大人交代啊!”
在外墻聽著里頭的動靜,不用想都能知道,范思轍的行蹤肯定是暴露了,而且看這情況,很是不妙。
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沖進去救他嗎?可拉倒吧,就憑自己那一兩手,沖進去保證不出一刻就玩完。
到時若是范思轍還有余力自救,再為了救他,給栽了,那才真的是玩完了。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玩完了沒事,范思轍可不能玩完啊,他可是答應了某位大人,一定要護好范思轍周全的。
若是就這么回去告訴那位大人,那自己豈不是無法交代?
“也罷,王某就在這等著,小范大人啊,回頭你要給王某加錢啊!”王啟年有些哭喪著調吼道。
有些奇怪,人還沒死,王啟年就這般哭喪臉,不知是不是在咒范思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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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剛過,已至丑時。
按理來說人們此時都已是在夢境之中,但是實則不然,監察院中,陳萍萍黑紅著眼圈,依舊坐在輪椅之上。
漆黑的屋子里一根火紅蠟燭擺放在桌上,也無燈罩,就這般正方在桌子中央。
陳萍萍瞇著眼睛看著對面之人,嘴角微微揚了揚,露出一絲瘆人的笑容,緩緩道“按時間來算,應該差不多了。”
對面所坐之人正是三處主辦費介,也是這次讓范思轍去太平別院行動之人。
雖然最后朔雛回來告訴他,范思轍沒有進去,但是這顯然是個意外,半夜來到陳萍萍的房間,也是陳萍萍早就說好的。
“如何差不多?他并沒有進去。”費介有些疑惑地道。
陳萍萍笑了笑,旋即瞇著眼點了點頭,有些故弄玄虛的感覺,旋即道“他已經進去了。”
費介一聽,瞳孔微微一瞪,有些驚訝陳萍萍為何會確定范思轍已經進去,而且聽他剛才那句話,差不多的意思。
似乎......還精確到了此行讓他進院的真正目的的時刻。
費介不語。
陳萍萍干笑了幾聲,說道“他和范閑一樣,容不得好奇心作怪,所以他斷然不會就這么回去的。”
費介看著陳萍萍的眼神頓時有些奇怪起來,他不知道陳萍萍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讓范思轍進去的目的卻是很清楚。
幫范閑做點事情,陳萍萍雖然嘴上也是這般說,但是費介知道,陳萍萍不可能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