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洪恬以及洪家,賀嵐再了解不過。
前者一副文若書生樣,實則內心陰暗,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很可能前一刻尊稱你一聲,但是下一刻,你已是身首異處了。
賀嵐為何說這般不客氣之話,言外之意就是告訴洪恬,“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不必與我拐彎抹角。”
雙方的情況已經發展到了不用再藏著掖著,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來,不必做那些形式上的偷雞摸狗之事。
“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思,那你再來之前應該也會想到我會是什么意思,慢走不送。”
賀嵐一席言語過后,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絲毫不給洪恬半分面子可言。
但就在賀嵐的這一直戳了當的說出了賀府不會與他一同為伍,甚至對他搬出了逐客令。
洪恬竟是一點不惱,后者隨后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瞬冷意。
旋即道“叔伯,我尊您一聲叔伯,也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于難看,否則大家都下不來臺,您說對不對?”
“您也不用著急著拒絕我,等我將事情慢慢告與您聽,您再做決定也無妨。”
賀嵐聞言,當下心中閃過一絲不對勁。
眉頭緊皺,望著洪恬微咪起了眼,這洪恬,當真是陰險小人!
洪恬冷笑道“叔伯,您似乎也該注意到了您賀天居近些日子總在不斷有人砸場子吧,而且......砸場子的人......您都知道。”
“但是......你能拿我如何呢?!”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洪恬一下之間,也沒有用到那所謂敬詞,而是直接大呼你!
由此看來,洪恬也是個狠角色,不打算再裝孫子裝下去。
賀嵐聞言,頓時便怒了,恨得牙癢癢,面龐瞬間充滿了幾分紅潤之色。
一手鐵拳緊緊握緊,怒視著盯著那洪恬。
此時恨不得將洪恬丟出去,往那街上,剁了喂狗。
但是,他不能,他明白,若是動了洪恬,那到時候遭殃的便就是整個賀家。
雖然賀家在名義上是京都首富,按理來說應該會結識很多達官顯貴,與不少有著權力之人有著來往。
但是實際上卻是恰恰相反,他當上這賀家之主時,從一個小小的商人。
帶領賀家走到了現在京都首富的地步,全靠了一個善與德字。
所以在那些阿諛奉承,一般交際之事倒是不屑去干,所以便導致眼前的賀家,僅僅只是一個名聲上的空殼罷了。
就連原本富可敵國的資產,都是捐贈出去幫助了不少災民,困難的百姓。
所以在洪恬多次的騷擾之下,他才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還有就是,洪恬身后......有著一位在朝中地位不低之人撐腰。
要不然就是拼個魚死網破,賀嵐也絕不會與其多說半句話。
洪恬看著賀嵐那般氣火緊咬著牙,但就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得意的嘴角一翹。
隨即戲謔地笑道“以往好言相勸,你硬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并不是來與你商量,而是想要告訴你一聲,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如若你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洪家不講情面。”
“你若不信,大可瞧著,今晚你賀天居必然在這京都之中......消失!”
賀嵐聞言,頓時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