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范思轍再次開口問道。
猶如催命符一般的話語從范思轍口中吐出,洪恬下一刻面色變得復雜的了起來。
隨后再次變化,面容那有些發白的臉皮,微微抽搐。
旋即洪恬道“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洪恬強裝平靜,一副要和范思轍談條件的模樣,但是其手上卻是多了一個動作。
極其細微,令人不易察覺,洪恬右手長袖,快速劃下一個細小的瓶子,緊緊被洪恬抓在手中。
這一幕范思轍并沒有看到,只是聽聞洪恬這廝到這個時候竟還想與他談條件。
放他一條命還不知足,范思轍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向來就不喜歡得寸進尺之人,一直與他談條件,要知道現在占著絕對優勢的是他,而不是洪恬!
旋即望向洪恬,雙眼微瞇,道“是我給了你勇氣還是......?既然不說,那就死。”
后一句話有些平靜,沒有像第一句話一般怒氣外露,但是越是平靜就越是說明范思轍此時的煩躁。
此時在他看來,洪恬已經是個死人了。
洪恬一聽,頓時面色一冷,原本他還想拖延拖延,自己想些說辭,將此事給哄騙住,那便給了自己逃走的機會。
但是怎料想,范思轍這般不喜與人談條件,見這念頭未果,旋即右手用力握了喔。
隨后面容上很快多了一股冷意與暴躁,既然你不給我機會,那我何必再何你裝孫子?
更何況,還沒打過,就算是我死,也要讓你不好受!
洪恬冷笑了一聲,旋即戲謔的眼神望著范思轍,攤了攤手,道”“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動手便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范思轍聞言,冷笑了笑,道“你沒有這個機會。”
下一刻,一道身影驟然爆發,但是這個率先動手的人卻不是范思轍,而是先前一直在裝著孫子的洪恬。
洪恬腳下一動,也不見怎么作勢,已然生風,快速朝著范思轍掠去。
見到洪恬竟然主動向自己沖來,范思轍笑了笑,不以為然道“跳梁小丑。”
隨后雙手竟是負在了背后,一道修長身影就這么直立不動,站在原地。
范思轍嘴角一譏,冷笑道“對付你,還不需要手。”
夜已深,風聲愈漸愈大,一片呼聲隨后襲來,吹動了范思轍額頭前的一縷劉海。
但是這時,洪恬冷笑了一聲,道“是嗎?我也是。”
只見洪恬身法如鬼魅一般,比之任雷更甚,不斷地在范思轍周身來回躥,但是卻是是沒有要對范思轍出手的跡象。
“接好了!”
這時洪恬大喝了一聲,向上縱然一躍,先前被其握在手中的一個小白瓷瓶子,從其右手,猛然發出,直指范思轍而去。
范思轍見狀,當下微微皺了皺眉,在本能的意識下,一拳轟出,瞬間,瓶子還沒有到他的身前,便在離他頭頂十寸左右。
炸了開來!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快速灑落下來的一團白色粉末。
范思轍見狀,頓時一驚,快速抬起胳膊用衣裳遮住眼睛,是石灰!
范思轍此時懊惱至極,竟然讓這畜生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