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范思轍的這般作態,完全就是在虛張聲勢。
他就是在賭,在賭洪恬覺得他此時既然能夠接住他這一拳而毫發無傷,是因為他現在并不是其所想的那般,內力全無。
但是,洪恬可不傻啊!范思轍的既然開始賭,那就自然不會給自己留后路,不然自己今日恐怕是免不了被洪恬所整,說不定真的給自己造成個終身殘疾如何,那邊可就是難搞了。
范思轍此時看著洪恬的眼神極其淡漠,且其中的殺伐之意完全不減。
猛然向前一步,戲謔地眼神看向洪恬,淡淡道“怎么,有種就來動手試試?”范思轍說罷朝其豎起一個食指,緩緩勾了勾。
洪恬見狀,額頭上的冷汗驟然滴落下來,臉色不禁白了幾分。
心中暗暗道“難道這家伙真沒有事?”面對范思轍完全不害怕他的樣子,心中忐忑不已,這若是再被這個家伙扮豬吃老虎,那可就是貽笑大方了啊!
腦海中不禁回憶起第一次在賀府被其扮豬吃老虎一回,那時是自己大意以及對他的估計不足,但是現在,可就是自己送上門來。
挖坑給自己跳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先前的做派已是做足,也讓其丟了面子,但是不知為何,范思轍的臉上永遠非常平靜。
似乎這些事情完全與他無關一般,正是如此,洪恬心中才會這般懼怕范思轍,只要一抓住一個機會,就想要將其踩在腳底下。
把自己先前丟掉的顏面找回來,同時,最重要的還是把賀木木搶過來。
不過,此時多說好像無益......
此時范思心中其實也是慌的一批啊......
這都是借著以前給這洪恬種下的心理陰影,他才敢在他完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不斷挑釁,迷惑其讓他質疑告訴他自己沒有內力的人。
雙手背在背后,手心不斷冒汗,但是表面上依舊是平靜得很。
此時見到洪恬些許猶豫的樣子,范思轍知道,此刻才是最關鍵的時候,再次逼道“若不是此處人多,不想殺生,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范思轍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兇光,直視洪恬。
后者聞言,當下心中更加迷惑茫然,說實話洪恬此時已經開始退縮了,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若是自己他就這么不戰而逃了,豈不是讓人說他懼怕了這范思轍?
若是這范思轍還沒有受傷的話,自己還真就是見到他就要躲著,但是現在明明父親已經告訴自己,他已經重傷在身了啊!
竟然還能讓自己心境這般緊張,當真是有些惱怒。
但是惱怒歸惱怒,他能怎么辦?
所以他決定再次試探一下范思轍,若是后者真的沒有像父親所說,身負重傷的話,那么自己絕對不是其對手。
到時候自己就算是丟點面子,逃跑的話那也說得過去,起碼自己也是打了他一拳,也算是解氣。
“呵呵,你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內力的廢物罷了?還在這虛張聲勢?!”洪恬還真不知道范思轍到底是不是虛張聲勢。
只不過他是下意識地想要這么說,起碼嘴上也能耍耍威風,顯得自己比范思轍更強上那么一點。
此時徐福棧里的人一個都不少,全部躲在離兩人稍遠處的地方盯著兩人的變化。
而剛好這兩人又堵在門口,那外頭來往的人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種場面。
自古百姓喜看熱鬧,這話是永遠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