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此時有些急了,看著家人都是這般反應,心中不禁擔心起這弟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能讓所有人這般低沉。
好半響后,范建皺著眉頭,沉聲道“在房間里,吃完飯你去看看吧。”
此時出了范建繼續低頭吃著飯,而范若若和柳氏的目光則是聚焦在范閑身上。
柳氏望著范閑,心中不由得驚起一個念頭,“范閑這么擅長制造奇跡的人,說不定就能將思轍治好呢?!”
柳氏確實抱著一絲這種想法,因為在她心里,范閑自從來到京都之后,已經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當范思轍剛剛出事,剛好這時候范閑又回來,一下就把范閑當作是老天派回來,派回來救治范思轍的。
當然,這些事情虛無縹緲,并沒有多少依據。
范若若輕輕拉了拉范閑的衣袖,緩緩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坐下來吃飯。
范閑低頭看向范若若,見到其的目光,頓時心中更是不安起來,在他的印象當中,若若一直都是一個保持理智,頭腦冷靜的人。
一般不會輕易就會露出這副表情,從小相識到現在,雖說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但他從未見過范若若這副表情。
但是,現在既然范建這么說了,那也就代表著他心中的猜測是對的,果然是范思轍出事了。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范閑早就把范思轍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弟弟,以范閑的性子,知道弟弟出事,看都沒看過一眼,具體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情況。
又怎么會還這么安心的坐下來吃飯?
所以他望著范若若,輕輕搖了搖頭,隨后淡淡地看了看柳氏一眼,只不過這一看,看到的就是柳氏那宛如看著就救星般的目光。
隨即心中的那一絲不安再次加強,旋即也不再多做停留,大步直接走向范思轍的房間。
柳氏還有范若若見狀,自然也是跟了上去,頓時飯桌上就只留下了一個人,那就是范建。
只不過這時范建并沒有再繼續低著頭吃飯,而是放下了碗筷,慢慢靠在靠椅上,目光望向遠處,眉頭微皺,不知在思考著些什么。
似乎從其的眼神,看出來他并不是很擔心范思轍的安全,那種眼神,彷佛事不關己一般,不過,他心中的情緒,肯定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靜。
然而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并沒有能夠知道......
范思轍的房間。
范閑站在床榻旁,緊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的范思轍,很快便為其把脈。
但是這一把脈,頓時心中更加奇怪。
倒吸了一口氣,道“明明脈搏正常,呼吸也正常,但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范閑說的自然就是為何現在范思轍的生命體征一切正常,但是為什么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怎么說也和費介學過一段時間的毒,而學毒的同時,還有注意不要被毒死,而這難免少不了醫術,所以醫術費介自然也是教了他不少。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