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洪何一驚,此時洪何坐在書房之中,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案牘。
他的心中極其驚訝,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可以保證,那日他的一掌,范思轍挨到了之后,他便感覺到范思轍身上的傷勢有多重。
而且在這基礎上,并沒有感覺到其體內還有真氣氣息散發,所以他當日才會放過范思轍,因為那在他眼里,已經是個廢人了,殺不殺對他來說已然無所謂。
但是,此刻洪恬竟是回來與他說道范思轍并沒有喪失內力,而且還將洪恬震懾了一番,嚇得洪恬屁滾尿流,當眾出丑,挑釁不成反被羞辱了一番。
“爹,當日您就應該將其斬殺于手下,斬草不除根,必有后患啊......”洪恬急切地道。
洪恬可以說是最為憎恨范思轍的人了,他巴不得現在就讓范思轍死,以泄心頭只恨。
洪何聞言,冷哼了一聲,瞪向洪恬,洪恬心里在什么他能不知道嗎?洪恬也就是恨范思轍多次壞了他的事情罷了,無非就是那些小仇小恨。
“既然我能廢他一次,就能廢他第二次,不必這般慌張。”洪何緊接著道“你屢次在他面前被羞辱,怨誰?”
洪恬聞言,一時無話,不敢出聲,生怕洪何發怒起來將他怒抽一頓,罵個狗血淋頭。
“這段時間你不便不要再去招惹他,等辦完眼前的事,有那小子受的。”洪何擺了擺手,根本不將范思轍放在眼里。
“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洪恬聞言,頓時正色道“已經辦妥,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我已經殺掉,尸體也已經處理好,這下就算是有人查到,死無對證,也不能拿我們如何。”
洪何聞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眉頭終于是舒緩了幾分,洪恬總算是還不是太令他失望,他對于這件事,已經準備了許久。
所以極其上心,而且今日剛好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容不得半點馬虎,所以他近些日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這件事情上,況且這件事情......牽扯頗深,就算連他親身兒子洪恬......也并不是盡數知曉。
洪何擺了擺手,示意洪恬下去,洪恬自然不會多說,答應了一聲便緩步走了出去,這時書房中只剩下洪何一人。
洪何雙眼微咪,不知在想些什么,旋即竟是就這般,閉目......
只不過氣息......有些詭異。
而這時,范閑在房間之中,站在窗旁望著外面的夜色。
今日陰天,烏云漫天,整片天空黑壓壓一片,讓人看上去只感覺到極其壓抑,范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種天氣就像是現在范閑的心情。
壓抑無比。
旋即似乎有什么異樣,范閑猛然一回頭,果然,五竹提著一個箱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此時后者正在那直立著身子,一如既往地蒙著一片黑布在眼睛上。
“叔,你來了。”范閑露出一絲喜悅,似乎看到了五竹,整個人的心情都會變得好上幾分,就連情緒也是,多了幾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