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司大人。”
“見過提司大人。”
“屬下參見提司大人。”
范閑雙手背在背后,臉色冷漠,但是嘴角之間卻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當然,這不是范閑習慣性的動作,而是為了模仿范思轍。
但是范思轍那樣子,他覺得實在是太過于滑稽,所以能夠模仿到其中一二,那已是他盡力而為了。
走在院中,各處之人不斷向范閑問好,當然,他們看到的臉,自然是范思轍的臉,范閑在決定偽裝成范思轍的樣子時,自然是會做足準備。
所以肯定也是清楚范思轍被陛下破格任命為監察院提司,為何說是破格,范思轍不知道,但是范閑乃費介的弟子,又怎么會不知道。
監察院之中,所有人員安排,都是由監察院院子陳萍萍親自委任,外人插不了手,說白了,就算是皇帝也是不能介入。
而陛下此舉,很可能已是懷疑陳萍萍,據范閑目前所了解,陛下這次不僅任命的提司之職,還有便是二處主辦之位,不出他所料,正是言冰云。
雖說還沒有完全知曉言冰云的意思,但范閑能夠感覺得出來,其之心......并不完全在陳萍萍處,所以......范閑還是決定賭一把。
范閑緩步走著,很快便是穿過了前院,來到了后院,說這是前院和后院,倒不如說前方是監察院眾人辦公之地,而后面,則是陳萍萍的私人之處。
才剛來到走廊之中,便是看到院子中間,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輪椅前還趴著一條黑棕色的老狗,毛發長老,面色也極其滄桑。
倒是顯得和陳萍萍有些相似,很明顯的還有一處,那便是在其背上,還有著幾條長長的傷疤,一看便是刀劍所致,很顯然,這只狗也是經過一番激情歲月的老狗。
在陳萍萍輪椅背后,并不是范閑經常看到的影子。
而是換了一個人,新任一處主辦,言若海,言冰云父親,現在的監察院之中,若論勢力,當乃是言家的勢力最大,你看,一處主辦言若海,而二處,更是監察院中極為重要的部門。
主辦也是言家之人,正是顏若海兒子言冰云。
這意味著,若是以后需要通過民主來決策一些重大事宜時,一處和二處主辦這兩人,已是占據了四分之一的決策權。
當然,范閑隸屬八處之外,理應也有一票,費介若是沒有其他意思,也完全可以將他那一票交予范閑。
但是,這一刻他是范思轍。
“院長。”
范閑來到陳萍萍面前,故作恭敬道。
陳萍萍一看來人,那蒼老的褶皺皮膚緩緩抽動,露出一絲笑容。
“早已說過,你已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