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文壇大家都是被他氣得當場吐血。
范閑這個人,雖然借著一些記憶,達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但是說實話,他能夠有那般成就,而又誰都不投靠,跟他那性子有關。
他根本看不起那些人,就算是二皇子,太子,長公主,林相,就算是當今陛下,他都是完全不放在眼里,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就是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極為自大之人,目中無人。
覺得什么事情都可以憑借著自己,也就是愛耍小聰明。
你看,滕子荊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為了他,被程巨樹鐵拳砸死。
雖說是有人故意想要將他置之死地,但若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便表現出極其強硬或者是立場分明,要不就是投靠太子,要么就是投靠二皇子。
或者直接宣布天下,他范閑不想爭奪那內庫財政之權。
那長公主也不一定真的瘋狂到那般,當然,這其中也有著二皇子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話又說回來,范閑若是早早便是投靠了二皇子,那便不會有這么多事端了,非得做一個圣人?獨善其身?道理誰不懂,但是在這京都之中。
要想站得住腳跟,必須要在一棵能夠依仗的大樹下,才能做得到那般,真正的中立,永遠都不會有好結果,世道便是如此。別想做一個置身事外之人。
陳萍萍說完之后,沉靜了片刻沒有出聲,他發現范思轍站在背后,似乎也是一聲不發,頓時有了些許疑惑,好一會兒后,“孩子......”
范閑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飛得有些遠了,聽到陳萍萍的聲音,立刻回過神來,理了理心神道“倒是有些走神了。”
苦笑著說著,范閑立刻抱以尷尬一笑。
陳萍萍聞言,無所謂的笑了幾聲,似乎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范閑經過短暫的失神,頓時猛地一搖頭,抖擻了一瞬心神,他怕他忍不住就會質問陳萍萍,為何要瞞了他這么久,把他當成傻子一眼看。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須得理智,因為現在的局面,容不得他再去意氣用事。
當然,若是現在他想要講陳萍萍殺死,完全就是他一念之間的事。
他只要一有這個念頭,立馬就能講陳萍萍殺之而后快,但是若真的是這么做了,那他就已經違背了他此次回京都的目的了。
他回來,不僅僅只是為了殺人,而是要將一切在背后把他當成傻子的人,徹底給連根拔起,讓他一敗涂地,徹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好半響后。
“對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如何?”陳萍萍突然道。
范閑聞言,頓時點了點頭,示意他沒有問題。
旋即陳萍萍也是示意,讓范閑推著他,順著他所說的路線推去,當然,陳萍萍肯定不知道范思轍其實是范閑。
范閑推著陳萍萍的時候,這時,在兩人的身后一處墻角處,一道修長身影悄然出現,雙眼微咪看著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