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個房間后,陸海手心里全都是汗,真的很怕給拆穿,那就尷尬了。
“蕓蕓,你怎么都沒去上課,查房也都見不到你。”進房后,也不知道說什么的陸海,對著鄭蕓蕓直接開口問道。
“我......”
沒等蕓蕓開口,鄭雙語率先搶話道:“陳輔導,是這樣的,蕓蕓這段時間身體有點不舒服,也怪我們,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想到第一時間跟學校聯系。”
“這是怎么了?”陸海驚訝道。
“這個是隱私,我們有點不方便說,還望陳輔導理解。”鄭雙語抱歉說道:“陳輔導您請坐,您喝巖茶、還是鐵觀音。”
“不客氣,簡單就好。”
“那就巖茶吧,剛好我一個朋友送你了我幾包不錯的茶。”
陸海見鄭雙語拿出了一包巖茶,竟然跟又雪家的那個同款,又是那種一泡上千的茶葉,一克比黃金還要貴。
見陸海的表情,鄭雙語笑道:“陳輔導,喝過這茶。”
“一兩次。”陸海回。
鄭雙語眉頭微皺,但也不細說,這茶確實是朋友送的,可卻不是一般朋友,平常想拿這茶都拿不到。
他也就喝過一兩次,而這個年輕人,竟然說一兩次,感覺有點夸大之嫌。
“陳輔導,我家蕓蕓給您添麻煩了。”鄭雙語說完,給陸海沏了一杯茶。
陸海將食指和中指并攏敲擊桌面三下,這是老陸教他的“謝茶禮”,一般喝茶的,平輩的敲擊一下即可。
如果是長輩給晚輩沏茶,一般要敲擊三下比較合適。
在陸海眼里,像輔導員這種職業,幾乎都是混日子的,每天都混在學校領導和學生之間,真本事沒有,禮數卻懂得一套套的。
陸海自然要裝的像一點。
鄭老師沏完茶后,接著問道:“學校那邊,打算對蕓蕓怎么處理。”
這一問把陸海給問住了。
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手機給蕓蕓,她的手機被爸媽給沒收走了,思達沒法跟她聯系。
陸海本進來把手機給她后,就離開的,沒想卻被拉在這里泡茶,且蕓蕓爸爸,感覺好像很精明的樣子。
陸海擔心呆的越久,就會露出更多的馬腳,像蕓蕓這種情況的,都好幾個月不去上課,換做正常學校,早就做嚴肅處理了。
不過蕓蕓念的那所學校,貌似只是一所野雞大學,理論上應該沒那么嚴格。
陸海微笑道:“要真身體不方便的話,出示一下醫院證明,接下來的考試不掛科,就可以了。”
鄭雙語嫌棄地看了女兒一眼,冷道:“就你這樣子,考試能不掛科,要在我學校,早就讓你滾蛋了。”
蕓蕓低頭抱著雙膝,并不想理他這個爸爸,不過她更討厭家里,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媽媽。
“陳輔導,吃個水果。”
一位性格溫婉的中年女子,端了盤水果過來,順便對蕓蕓說道:“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也吃一點吧。”
蕓蕓連抬頭都不想抬頭,她真的非常討厭這個軟弱的女人。
前天她本可以和思達一起離開這的,可就是被這個女人攔下來的,想吃安眠藥的也是她。
蕓蕓可以保證,她要是離開后,這個女人絕對會把那些安眠藥都吃下去的。
畢竟她活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樣,這也是她討厭這個家庭的原因,她太窩囊廢了,太低三下四了。
......
鄭雙語給陸海又沏了一杯茶,話鋒突然一轉:“陳輔導,你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感覺跟我們家蕓蕓差不了多少的樣子,您當輔導員多少年了。”
陸海汗都快滴下來了,有點拿捏不準,蕓蕓他爸為什么要說這些話,難不成他哪里做錯了,讓他產生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