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對方突然蹦出一句語氣宛如吐槽的“這什么玩意兒”這什么玩意兒啊
要形容的話,這一幕就好比是有個虔誠的基督徒某天終于見到了上帝,結果上帝開口第一句話就是“u
o”
“呃”呆了幾秒后,宗我才稍稍緩過神來,短暫的猶豫后,他抱著試探的心態,走到眾人最前方,謹慎地沖著“神明”低頭問道,“神明大人,您是有什么指示嗎”
這回,迎接他的無疑是沉默。
畢竟知道自己失言的黃東來這會兒是不可能再去喊第二句了,他也抱著僥幸心理想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呢。
“宗宗我大人對不起”
沒想到,此時佐原眾的隊伍中,有另一個人說話了。
這個人,名叫佐原茂,今年剛好十六歲,而他的身份,想來很多人也猜到了,就是這次祭祀的祭品
因為祭品是坐在一頂小轎中被眾人抬過來的,宗我聞聲后,便馬上轉身過去挑開了轎前的竹簾,看著轎中的佐原茂道“茂,怎么了怎么回事”
問是這么問,但其實就算不問,佐原宗我心里也已經把情況猜出了七八分。
身為祭品的佐原茂在這種情境下道歉,那大概率就是他因“神明”剛才的那句話而心虛了,而他心虛的理由,或者說祭品本人能違反的“規矩”,無非也就一條。
“是誰什么時候”兩秒后,見佐原茂低頭不語,佐原宗我用更加嚴厲的口吻改問了更加具體的信息。
“不我我不能”但看起來一臉懦弱的茂,這時卻抬起頭,拒絕了說出對方的名字。
“這樣啊”佐原宗我的神情越發冰冷,“那好吧,你不愿說也沒關系。”他頓了頓,轉向眾人,略微提高了嗓門兒,“祭祀照常進行。”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宗我大人,這”
“如果茂已經失去了純潔,那再將他強行作為祭品的話”
馬上就有好幾個族里的老逼登開始勸阻,指出這樣不合規矩。
“無妨。”但佐原宗我卻顯得十分堅定,他繼續冷靜地說道,“照我說的,祭祀繼續。”
此刻他能這么有把握,是因為他很清楚所謂“祭品必須純潔”從來都只是祖上來為了維持祭祀才添加的規矩,實際上,在必要時,任何佐原氏的血脈、無論年齡、性別都可以是祭品,如有必要,身為家主的他犧牲自己來維持祭祀,也是可以的。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時,這些事對族內人也要隱瞞,這是只有繼承家主之位者才能知曉的秘密之一。
“這真的沒關系嗎”
“但既然宗我大人都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