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書一最一新一章一節
連孫黃二人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已經把這個馬戲團帶到了遠高于“能忽悠住貴族老爺就成”的水平,他倆還想著今晚能平安混過去就好。
“行了,親愛的,我們都已經到了,下車吧。”科曼也不發火,語氣里是一種已經習慣的無奈。
科曼一家人呢,包括那維納薩夫人在內,很快也看得興致盎然——他們絲毫都沒有看出這個馬戲團是一群業余的人冒充的。
雖說他們這群表演者都不是專業的,但他們所用到的……節目編排以及娛樂大眾的技巧,都是經過后幾百年里無數藝術家積累總結出來的東西,可以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然后頭都撞破天板了。
而眾人被他這一喝呢,基本也都回過神來,紛紛移開了視線;那些擋在路上的人,也都匆忙退到一旁,向著正在走來的領主一家躬身行禮。
小隊里所有沒能力表演節目、也沒智力參與財務或者后勤工作的純戰斗人員……也就是俗稱的“莽夫”們,全都被分配來做安保了。
“好的羅伊,我這就下來。”科曼很快就應了一聲。
當維納薩彎腰俯身、走下馬車的那一刻,她那渾圓高聳的胸脯簡直就像快要從低胸長裙內被擠出來似的,你甚至能從這畫面里想象出她是怎么把那裙子內鑲的撐骨穿上,又是如何慢慢拉緊后背的抽繩,將她那柔軟的腰肢越束越緊,將她那挺拔的上圍越托越高……
“這是什么氣味啊我非得下來嗎”
老馮在那兒說了一會兒,最后還不忘補了句“演出開始前讓我們一同向今夜紓尊降貴至此的領主大人致意”,這才算完成了開場。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演出,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觀眾的觀摩極限了。
這些開場詞兒也是孫黃跟他商量著編的,并沒太久,反正重點不是說的內容,而是說的時候要搞出一種神秘兮兮抑揚頓挫的氛圍,調動起觀眾的情緒。
今夜,這位領主大人穿了一襲十分昂貴得體的貴族正裝禮服,腳上的靴子也是配套的長筒軟靴,但此刻他依然是無所顧忌地一腳踩在了這略顯泥濘的地上,且并沒有顯出什么異樣的神色。
看到這兒估計有不少看官也意識到了:事實上,經過雙諧“改良”后的這場馬戲演出,其娛樂性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同行業者了。
本來呢,孫亦諧和黃東來扮演的小丑,就只需要在開場這會兒、以及各個表演的場間出來跟觀眾們互動一下、活躍活躍氣氛就成。
那隊伍行到帳篷前十余米時,便緩緩停下,然后騎兵隊中一名高大英俊的金發青年便驅馬來到了馬車旁,俯身下去用恰當的音量沖車內的科曼道了這么一句。
那隊伍的中間,還有一輛裝飾得頗為豪華的馬車。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而另一邊,老馮已經來到了位于帳篷中央的那塊圓形空地上,扯著他那洪亮的肉嗓子開始了主持,“歡迎來到高硬馬戲團,我是這里的團長‘希拉斯’。”此處他自是用了一個化名,“今夜,我將帶著諸位一同見證一場驚險刺激的風暴,這將是你們從未見過的奇幻體驗,希望你們都能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好好地享受這次千載難逢的奇遇……”
科曼婚后待維納薩也算是不錯,結婚近十年來,他盡到了一個好丈夫應盡的所有義務,不過這位從小嬌生慣養的維納薩小姐似乎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以及……她明顯對今夜的這次“馬戲團之行”并不是很感興趣。
這每一個字都透著嫌棄的發言,出自維納薩夫人,即科曼的第二任妻子之口。
此處書中暗表,科曼領地內的村鎮,自然不止奧內什蒂這一個,只不過奧內什蒂是離他城堡最近的一個鎮子,所以他到這里來,一般是不會帶太多人馬的,而像今天這樣的場合,護衛他的騎兵們也沒必要穿戴重甲。看到這兒可能有人要問了,那現在演出演到哪兒了呢害,當然是仍未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