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菲利伯特本來就是你們此行要解決的問題,現在問題不但沒解決,還當著你們幾個的面將我的妻子擄走、將我的兒子重傷,你們難道不用負責嗎”科曼厲聲問道。
“嘿那我還要問你呢……”黃東來當時就不爽道,“你說他指控你的事情全是一派胡言,那他為什么特意從特蘭西瓦尼亞過來搞你呢而且還大費周章,搞得那么有儀式感……難道這真的都是誤會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管你們信或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科曼的語氣絲毫不虛,“我與我的現任妻子,即維納薩的婚約,是由她的家族主動提出的,我根本沒做過任何強人所難的事,維納薩也從未表露過對這段婚姻有任何抵觸或不滿,更沒有提過她曾有過一個所謂的愛人。”
“呵……”孫亦諧聽到這兒,當即冷笑一聲,“那你會把自己曾經有過多少情人的事兒告訴你老婆嗎”
“你想說什么”科曼沉聲道。
“我也做個推測……”孫亦諧用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接道,“比如說,你這位夫人婚前確實有過一位情人,但她跟對方也只是玩玩兒而已,后來為了家族利益,也為了她本人的前途,她果斷選擇踹了那個小白臉,轉而投入你的懷抱,但同時她又不想自己在那個小白臉心中的完美形象受損,于是就跟對方編了個故事、演了場戲,說自己也是被逼無奈才嫁的……然后演完了她就開開心心跟你結婚了,你覺得這可能性是不是比‘誤會’大一點呢”
“混賬!”科曼當即一拍桌子,“你知道像這樣毫無根據地詆毀一位貴族的女士該當何罪嗎”
“那你又能保證……孫哥說的這種假設,一丁點可能性都沒有嗎”黃東來這時又在旁敲打了科曼一句。
科曼被他這話一戳,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又思索了幾秒,可他隨即還是回道:“維納薩雖然有時候也頗為驕橫,但她絕不是會做出你說的這種事的人,她嫁給我也將近十年了,我了解她,也相信她的品格。”
“那就沒的說了,畢竟大家都是推測,實情只有她本人知道。”孫亦諧聳肩攤手,看起來是已經放棄了說服科曼。
“糾結這些本來也沒有意義……”這時,還是老馮出來穩住場面,他先沖孫亦諧來了這么一句,然后又看向科曼,“討論‘誰應該對此事負責’也一樣……這些都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墊了這兩句后,老馮便把話題帶回了正軌:“巴斯塔閣下,依我看,現在我們應該優先去做的,還是盡快查明令公子的身體狀況,看看如何能把他救醒,然后……就是想辦法追上對方,把夫人救回來,并鏟除菲利伯特這個禍害。”
科曼聽完他這幾句,沉默了數秒,接道:“你說得對,我們的目的一致,確實沒必要為了那些爭不出結果的事而爭吵……”
當然,科曼也是在心里算清了賬才說這話的;冷靜下來后,他自是明白,自己最終還是得依靠眼前這幾人和他們的“馬戲團”才能救回家人,現在就跟他們翻臉算賬……對自己并沒有好處。
咚咚——
就在這時,兩記敲門聲響起。
“大人,您讓我們去請的人已經到了。”門外隨即傳來了一聲通報。
此處書中暗表,那些被“請來的人”,正是以泰瑞爾為首的一小隊游俠組織成員。
在先前的那場襲擊過后,孫亦諧立馬就想到了得趕緊從馬戲團那邊再叫點增援過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菲利伯特在附近還有沒有同伙,萬一那貨待會兒把人質安頓好了,又帶上幾個兇神惡煞一起殺個回馬槍,那得防一下啊。
再者,他們游俠之中,也有專門負責治療的人員,此刻正需要他們來看一下羅伊的情況。
于是,在孫哥提了之后,老馮立刻就快速寫了張便條并附上了一件信物,然后由科曼派一名手下的騎兵快馬奔赴馬戲團那邊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