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來時并未發出什么動靜,因為除了舞池的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外,這宴會廳的其他地方大多都鋪了地毯。
不過剛走幾步,丹就開口說話了:“大家分頭搜索一下吧,有事的話就大聲呼救,這樣方便其他人根據聲音趕來支援。”
列位,還是那句話啊,甭管他是出于啥心態,他出的這些主意本身,還是挺合理的。
他的性格就這樣,就是忍不住非得出謀劃策;就算被孫亦諧一步一步給帶溝里去,他也是一次一次地提出目前他所在的這條溝該怎么爬才合適,接著就被帶進更深的溝里……
“誒,誒!怎么就變成你指揮啦”果然,孫亦諧一聽丹在發號施令,聲音立馬高了起來。
而丹這會兒面對孫哥其實已經有點擺了,他也沒給后者什么好臉色,只是應道:“那你來”
“我來就我來。”孫亦諧緊接著就厚著臉皮接道,“兄弟們,就按他說的做吧。”
“我不是你的兄……”丑陋鮑勃這邊兒這就開始了啊。
“行了行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科曼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么一句大朙俗語,邊吐槽就邊捂上了丑陋鮑勃的嘴,沒有讓對方把一句整話講出來。
“這樣,鮑勃去這邊,我去那邊。”科曼一邊講著,一邊已順手把丑陋鮑勃輕輕推向了宴會廳的一角,然后他自己也挑了個方向去了。
孫亦諧見狀,便跟泰瑞爾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后兩人也分開行動。
泰瑞爾留在這層,去搜索與另外兩人相反的一側,而孫亦諧則拉著丹一塊兒上了二樓。
丹心里自然很清楚孫亦諧不讓他單獨行動是信不過他,不過他也不介意,因為他的確不值得信任。
二人向著那分叉樓梯走去,在走到舞池中間、途徑那吊燈正下方時,他們皆發現了頭頂那個巨型吊燈從底部看就是一個內含五芒星的正圓——這種設計顯然不會是巧合,只是兩人都還不知曉這其中的意義,故也都沒說什么。
接著,兩人拾級而上,迅速就到了樓梯上方,并在那個小露臺的后方不遠處,發現了一扇站在樓下剛好看不到的門。
那是一扇普通大小的雕木門,門也沒鎖,一推就開,門后是一個小房間。
這房間里有一張十分寬大的沙發椅,還有梳妝臺、衣柜、和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一看就是間供主人在宴會舉辦期間補妝和休息的專用休息室;當然了,看過《黑郁金香》(1964的法國影片)的都知道,有些時候……是“主人在里面休息”,還有些時候呢,可能就是“美艷的侯爵夫人剛才邀請了一位長得跟阿蘭德龍似的小伙兒一塊兒進去休息”了。
反正那個年頭歐洲貴族之間這種事兒也不算新鮮,沒準還從某種程度上幫他們稀釋了一下本就過近的血緣,當然這就不展開說了……
還說回眼下,就在這間不算很大的“主人休息室”內,還真有些關于這座城堡背后秘密的重要線索。
而且都不用細找,東西就擺在梳妝臺上。
那是一卷羊皮紙,用絲帶綁著,鋪開后大概也就是a4紙的大小吧。
紙上寫著——
堅定的游俠無畏艱險的前路
披荊斬棘
踏碎邪惡的獠牙
愛的騎士低下高傲的頭顱
驀然回首
方知守護的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