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們就不得不提,她干這事兒的次要原因了……
那就是:她還真沒吃過“日料”,今日機會難得,便想嘗嘗。
這你非要說,也算是一種收集癖吧,今兒你要是讓她趕上頓西餐她也一樣會想試試的。
書歸正傳……
氣歸氣啊,但水元仙子也不是那種會把夾到嘴邊的食物給放跑的人,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孫亦諧話音未落之際,那水元仙子便已動了。
她那身子,真就柔軟得如同流水一般,晃眼間,她居然就用一套翻滾加扭動的連續動作,從飯桌上一盤,一條胳膊往孫亦諧的肩上一勾,半邊身子就這么貼了上去。
“你可真能‘裝’啊”接著,水元仙子便吐氣如蘭,幾乎是貼著孫亦諧的耳朵吹出了這么一句嬌嗔。
這營帳之中,本就充斥著一股由皮革、汗水和劣酒交融而成的渾濁之氣,此刻伴著水元仙子身上那甜膩又妖異的體香和呼吸,一同朝著孫亦諧劈臉蓋來,這他還能頂得住
答案是……能。
為什么
因為,他臉疼。
巨疼。
幾天前第一次看到水元仙子時,孫亦諧臉上那個舊傷口就有點隱隱作痛了,只是當時還有塔兀和許多其他人在,他有點不好判斷到底是哪個人導致的。
但經過幾天的時間,加上眼下這么明顯的獨處環境,他肯定已經確認了——眼前這娘們兒根本就不是人吶。
那他不得問對方“是不是來蹭飯”的嗎不得好好“掃掃”對方身上有沒有武器嗎
比起“好色”這檔子事兒,孫亦諧此刻更多是在害怕自己會“被妖精給吃了”;您別看他面兒上是在笑,其實心里慌得一逼啊。
“娘娘……咱們身份懸殊,男女有別,您可得自重啊。”一息過后,孫亦諧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時,已是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而那水元仙子也是有點意外,她本以為這小子是那種非常禁不起誘惑的人,卻沒想到能在她面前“招架”到這個程度。
“你小子……不會有什么毛病吧”于是,她就開始瞎猜了。
“呃……我沒有啊。”孫亦諧這時已經慌得連聲音都有點虛了。
但他把這詞兒一說,用的又是這種嗓音,水元仙子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嗯沒有難道你是……”
她正要接著往下猜,忽然……
“將軍——龜田將軍!”
帳外,一名傳令兵的喊聲傳了進來。
當然,這小兵并沒有進來,因為方才孫亦諧進了這營帳后,水元仙子事先安排的人手就已經把這營帳的四周和入口把守住了——以她“偷吃”的經驗,自不會犯沒人看門這種低級錯誤的。
“什么事”孫亦諧聞聲,如獲大赦,他趕緊從水元仙子的鉗制中脫身站起,一邊跟外面的小兵搭話,一邊就沖著營帳入口快步走去。
數秒后,他便已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了帳外。
而他撥開布簾出來的時候,那小兵儼然是已經瞥到了一眼帳內的撩人春色。
“稟將軍……”不過那小兵也沒敢多說什么,他只是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孫亦諧一眼,隨后又好似忘記了剛才要說啥一樣,猶豫了一下,再道,“呃……朙軍那邊有個自稱‘護國天師’的,適才帶了一驃人馬來到我軍營外罵陣,并且他……點名要與您一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