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鬼差準備迎接自己幸福的晚年生活之際……
老“朋友”,找上門來了。
當年你退隱時別人幫了你,現在,該你幫別人了。
鬼差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糟糕的時機;若是再晚個幾年,等水生和雪兒成了親安定下來,他這條老命就算不要了也無妨,可偏偏……事不遂人愿。
那次任務,鬼差失敗了。
一輩子沒失過手的殺手,第一次失手,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但這并沒有完……沒有人能欠庶爺人情不還,既然你還不了,就讓你的兒女來還。
于是,雪兒被擄到了七柳幽闌,成了這里的頭牌“初雪”。
三年來,她還從未陪客人過過夜,因為庶爺很清楚,只有保持這樣,她才是最有價值的。
而水生,也成了這個妓院里的一個龜奴,成了被庶爺呼來喝去的一條狗。
庶爺曾跟他說過,如果你不想當狗,那我可以讓你當王八……話外之音,不言而喻。
為了保住雪兒的清白,水生心甘情愿充當著庶爺耳目和打手,不管庶爺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當然,雪兒的話,他也是聽的。
一個月前鄭目開和葛世在擂臺決斗的時候,那個突然沖上擂臺阻止了兩人的蒙面人就是水生,他無疑是得到了雪兒的授意才去的。
而兩天前那鄭目開的死,同樣是水生所為。不過,那次倒不是有人指使他……
那晚,鄭目開因為下午在酒樓里和黃東來他們的過節,始終是有些不快;他越是琢磨,就越覺得不爽,因為黃東來所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他鄭目開的確是比不上少年英雄會里那幾名拔尖的少年高手,而他當初在擂臺比武時,也的確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蒙面人輕松就給制住了。
念及此處,鄭目開便又回想起了初雪姑娘,畢竟他和葛世的決斗說到底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起……
他就這么坐在客房里,喝著悶酒,想著女人,越喝心里越氣,心說:“不就是個婊子嗎?裝什么裝?老子使了那么多銀子,連手都沒碰到一下,還因你受到了這般羞辱。”
他有點醉了,怒火中,又摻雜著幾分欲火。
喝到天黑,他也完全沒困,甚至越來越精神,終于,一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海……讓他出了房間,離了客棧。
鄭目開在城西客棧住的客房是和另外兩名趟子手分開的,所以他離開時那兩名小弟并不知曉,倒是店小二剛好有看見、
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鄭目開,他能去的地方自然只有七柳幽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