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尻!黃哥!這什么情況?”這下,孫哥可有難處了,但他又不敢撒手把鏡子扔了,只能趕緊高聲問黃東來該咋辦。
“拿塊布先包起來唄。”黃東來這邊呢,只是擦了擦額頭滲出的些許汗水,隨口回道。
孫亦諧一聽,閃電般出手,當時就把謝潤那床邊的布簾子扯下了一大塊,三下五除二就將那銅鏡用布一裹,然后就甩手擱到了旁邊的桌上。
還別說,真管用,那鏡面被布包住、不見光了,里面的聲音也就停了。
這時候,黃東來也緩緩從床上下來,重新將謝潤擺到平躺的狀態,并長出了一口氣。
他們倆的這番操作,可把一旁的左定坤、扈寧兒和馨兒三人看傻了。
愣了好一會兒,左二爺才開口問道:“黃賢弟,你們剛才那是……”
“先不忙說那個……”黃東來也不急著解釋,他說著,便朝那扈寧兒拱手道,“扈前輩,您現在再來看看,這謝三爺他還有救嗎?”
扈寧兒聞言,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
她乃是前輩高人,又是女子,自不能像黃東來那般直接就往謝潤的床沿上坐,所以她先讓馨兒給她搬了張椅子,擺到床邊,這才過去坐下。
那診斷的過程呢,也不是很復雜,畢竟那個年頭也沒什么化驗和影像學檢查……
扈寧兒只是摸了摸謝潤的脈象,伸手在對方心口探了探,又湊近聽了聽對方的呼吸聲,便站起來了。
“有救。”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顯得有些復雜。
“什么?”而左定坤一聽這話,當即是兩眼圓睜,驚喜不已,“仙子!此話當真?”
扈寧兒并沒有去回答左定坤的問題,而是看向黃東來,蹙眉問道:“黃少俠,我行醫這些年,確也見過不少異事,但今日這事……我確是不解。”她頓了頓,接道,“昨日我看這謝三爺,已是五內俱衰,陰陽兩虛,病入膏肓,即便是立刻拿來宮中的靈芝雪蓮給他服下,他的身子怕也撐不到藥力生效;可此刻我再看他,雖然還是極度衰弱,但脈象中卻又有了生機……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黃東來聽罷,掃視了一下孫亦諧之外的三人,又沉默了幾秒,才回道:“嗯……這事兒,說倒是說得,但我說出來,你們未必信啊……”
“信!信!”左定坤這時插嘴道,“黃賢弟你今日又救了我三弟一命,你說什么左某都信!”
“信與不信,也得聽過才知,黃少俠但說無妨。”扈寧兒也接道。
“嗯……”黃東來點了點頭,“還有一點,我說完了,你們可別到處傳去。”
“說什么呢?”馨兒聽到這兒又不爽了,“我師父像那種愛嚼舌頭根子的人嗎?”
“她確實不像……”下一秒,孫亦諧便適時吐了個槽,“……但你很像。”
“嘿!”馨兒這就要跟孫亦諧開吵。
“馨兒!”還好扈寧兒及時兇了她一句,?制止了她這種自取滅亡的行為。
“黃少俠。”看馨兒委屈巴巴的閉嘴了,扈寧兒才又接道,“我們行醫之人,自有一套規矩,有關病患的事,本就不會外傳,這你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