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想通自己在白費勁啊。”趙師父接道,“結果呢,你果然是想錯了”他頓了頓,吃完自己碗里最后一口,放下碗再道,“得罰”
“對對。”陳師父也附和道,“罰他洗碗。”
啪
孫亦諧當時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蹭一下站起來“媽個雞的老子伺候你們一天,結果就來句白費勁還因為我沒發現這是白費勁要來罰我”
這人啊,火氣一大,嗓門兒也就跟著大,嗓門兒一大呢,就容易讓人感覺你很有攻擊性,而你一旦讓趙陳二人感覺你有攻擊性呢你可能就要遭遇一波防衛過度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孫哥這句話的最后兩個字出口之際,他的雙腳已經被趙云龍從桌下踩住,同一瞬,陳海皇已經一拳轟在了他的肝區上。
孫哥當時就悶哼一身躺地上了,緊跟著,那一拳的沖擊力又層層滲透到了他的胃部,使他的胃里一陣痙攣,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又都給翻上來了,順嘴流了一地。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好歹。”趙云龍說著,也是緩緩站起身來,“咱們今天為你揭破了江湖上這么重大的一個騙局,好讓你今后能少走些彎路,你卻要發脾氣”
“就是,你自己躺那兒好好反省反省。”陳海皇也起身說道,“等你反省完了呢,就起來把碗洗了,順便把地擦干凈,我倆先去歇著了,你收拾完了也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新東西教你呢。”
倆老頭兒各自說完,便各回各房。
而孫亦諧呢,在地上緩了足有兩三分鐘,這才緩過氣來,爬起身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塵土和嘔吐物。
接著,他坐在那兒,思考良久,終究還是照著那兩位師父說的,擦了地、洗了碗,隨后回自己房間歇著去了
第二天。
天才蒙蒙亮,孫亦諧就被人一腳踢在了屁股上。
這一腳的發力可講究,不算重,也不疼,但卻足以把孫亦諧整個人從床上踢得翻飛而起,在半空自轉個七百二十度,然后bia唧一聲摔到地上。
當然了,如果只是摔在平地上,那對孫亦諧來說也不算什么,畢竟他也是身懷上乘內功的習武之人,莫說是從床上被踹下來,哪怕是從三四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死不了。
然踹他的陳師父,可不是直接就來踹他的,而是事先在地上放了一堆形狀和大小各異的雜物才踹的。
像什么葫蘆、木勺、砧板、筷筒、臉盆兒、搓衣板兒反正是一堆壓不壞或者說壓壞了也無所謂的物件。
孫亦諧摔上去的時候呢,因為人是橫著的,受力比較分散,所以也不至于受什么傷,但疼是肯定的這就跟你不穿鞋踩到那種鋪滿鵝卵石的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意思差不多。
“啊”
由于孫亦諧是在熟睡之中被突然踹醒,毫無防備,所以就算他的身體在半空時本能地一個激靈、稍稍繃緊了肌肉,他摔在那堆雜物上時還是疼得要命,不禁大叫出聲。
“你干什么殺人啊”孫哥緊接著吼出的這句話,與其說是起床氣,不如說是驚恐大于憤怒的嘶吼。
“哎亦諧啊,你也太松懈了。”而陳師父則是站在他床上,若無其事地望著他,并抬手指了指地面,淡定言道,“如果這下面是刀,你已經死啦。”
孫亦諧聽到這話都驚啦“廢話我睡覺的時候能不松懈嗎你怎么不說你剛才直接拿把刀來砍我,我也已經死了呢”
“是嗎”陳師父說著,順手一掏,真就從身后摸出一把菜刀來。
“你你你還真帶著”孫亦諧這冷汗當時就下來了啊。
他本來以為,對方下一手就真要砍他了,沒想到,陳師父卻是反轉刀身,將刀柄伸向他“來,拿著。”
“干嘛”孫亦諧一愣,“讓我去做菜”
“不是。”陳師父頓了頓,“我是讓你去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