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年扶了扶眼鏡,沉聲道:“你忘了‘回春齋’在華夏美容界有著何等強大的影響力和人脈關系。如果華兄愿意,你們‘美顏公司’所生產那幾種美容產品,將很快會被擠出美容市場,然后你的公司將會面破產危機……”
“沈華年,你這是在威脅我?”
夏沉魚狹長而嫵媚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寒聲道:“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任何的威脅和逼迫,只會對我產生副作用!”
沈華年冷笑道:“‘美顏公司’是夏姨留給你的,我不相信你會不在乎它的生死。”
“我在乎!我很在乎!”
夏沉魚的俏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冰霜,用一種冰冷入骨的聲音說道:“所以你們不要逼我,一旦把我逼瘋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沈華年不怒反笑道:“看來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你有些忘乎所以了。你要知道,沒有沈家在背后支持,你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沈東陽幫我,那是因為他造孽太多,心有愧疚,想減輕自己的罪責。”
“你這個吃里扒外,忘恩負義的瘋女人!”
沈華年的面容猙獰起來,大步走到夏沉魚面前,厲聲道:“我是你哥哥,爸爸不在這里,我就代表他來教訓你!”
說著他揮動手臂,向著夏沉魚的臉頰打去。
他這一掌打的很用力,如果手掌落在夏沉魚臉上,那張比鮮花還要嫵媚嬌艷的俏臉,肯定會高高腫起。
夏沉魚站著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冷冷看著沈華年。
沈家這些年確實給了她一些支持,但這絲毫沒有改變她對沈家的鄙夷和痛恨,她不閃不避,任由沈華年一巴掌打下來,就當是把一切都還給沈家,從此以后,她和沈家再沒有任何關系,也絕不會再受沈家的一絲一毫幫助。
沈華年的巴掌沒有落到夏沉魚臉上。
半途中,一只手掌突然伸出,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掌的主人是方白,他抓著沈華年的手腕,緩緩站起身,用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看著沈華年:“我最討厭動輒打女人的男人了,因為這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滾開!”
沈華年的雙眼在鏡片閃爍著火苗,咬牙切齒的道。
他心里已經恨透了方白。
上一次在中州市警局,如果不是這個家伙在,唐溫柔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自己送出的鮮花,自己說不定還能約唐溫柔出去吃頓飯。
而現在,這個家伙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妹妹,破壞了沈家和華家的聯姻大計。
“可是沉魚說他和你們沈家毫無關系啊!而且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打她,我為什么不能管?”
方白理直氣壯的道,他抓住沈華年手腕的五指微微用力,沈華年“哎喲”一聲慘叫,立即疼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