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我看上了你?”少年語氣頗為驚訝,繼而仔細的看了看裴鈴鈺,發現確實長的不錯,很有美人的風采,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雖然你長得確實漂亮,但本少爺可不是個見色起意的人,你千萬別自作多情,我看上的是你馬!”少年拿手指朝裴鈴鈺坐下的馬說道。
裴鈴鈺一聽這話,當即腦袋恍惚,她居然會錯了意,現在叫對方一番嘲諷,頓時臉上羞怒,露出陀紅,牙齒緊咬,這般尷尬。
冷艷的氣質瞬間破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龐觀本來也是這般想法,少年的話也讓他失了沉著,這事弄得,好不別扭。
“那也不行!我的馬憑什么給你?”裴鈴鈺只得這樣說,語氣也化為了刁蠻的小女兒姿態。
這藍衣少爺左手負于腰后,折扇一開,挺胸抬頭,頗為自信的說道:“一句話,你想要什么?”
以他的身份,天下間他給不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因此他說起話來很有底氣。
裴鈴鈺一看他口氣不小,心中立馬升起了作弄他的打算,剛剛會錯意的尷尬她要討回來,君子報仇不隔夜!
“我想要什么你就給什么?”裴鈴鈺問道。
“哎?那可不行,這匹黑馬確實很好,本少爺也著實看上了,但本少爺不是冤大頭,你自己衡量,不能超過它價值十倍的東西。”
這少爺卻也不是個二愣子,不傻。
這讓裴鈴鈺收了一些捉弄的心,這小少年不好糊弄啊。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好,我這匹黑馬乃是草原大宛,更是其中的野馬之王,不說日行千里,走個五百卻不是問題,可說天下少有。
我也不用黃白等俗物來衡量它的價值,你既然讓我開口要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裴鈴鈺道。
“當然。”
少年依舊自信滿滿,他相信這樁買賣很快就要完成,這匹寶馬馬上就屬于他了。
“人生在世,金錢、權利、女人。這三樣東西人人所求,既然我說了不用黃白之物衡量,那么金錢自然不要,我自己就是女人,美女這一行也就自然算了,再有就是權利,這一點倒還行,那么我就以我這匹寶馬換個官位,以它的價值,十倍所算,你給個三品的官位,不過分吧?”裴鈴鈺當即這樣說道。
一聽到裴鈴鈺這樣說,龐觀差點笑出了聲,這丫頭,還真是!
他可是知道這丫頭自己本來就是北莽三品的武官,不管哪個朝代,三品絕對就是一方大員了,怎么能是想要就要、想給就給的?
不是皇帝老兒誰有這個權利?
果然,聽到這般要求的少年傻了眼,雖說他若想些法子,也不是不可能辦成此事,但若真辦了,他就得求他老爹,這其中還要不少謀劃打點,何其麻煩?
“你換個要求,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少年折扇一合,耍賴一般說道。
裴鈴鈺嘴角一笑,輕蔑嘲諷之意全在臉上,看到這少年臉上的囧態,她這才算將之前尷尬的仇報了。
“我也不為難你,這確實有點難,那我就換一個,權利你給不了,那我就要實力,本姑娘用錘用習慣了,素來喜歡拳拳到肉的打斗,因此那些用劍的圣地我就不說了。
聽聞離陽有江湖三大禁地,上陰學宮一幫腐儒,想必沒啥好貨,吳家劍冢里全是用劍,剩下的也就只有北涼王府的聽潮亭了,聽聞里面武功秘籍無數,錘法一定有,我就要里面的一本頂級錘法,你能幫我弄到嗎?”裴鈴鈺揶揄的說完這番話,雙眼帶著笑意的看著眼前這位自以為風度翩翩的少年。
一聽是這個條件,價值上倒還真沒有超出十倍,但這難度也太大了吧!聽潮亭!即便是他從未出過北莽,但也聽說過那里的名頭,守閣奴的傳聞他還是知道的。
這讓他怎么弄?派人偷書?不現實啊。
“怎么?弄不到?弄不到就不要夸下海口,當心圓不過來哦。”裴鈴鈺這下子心情極好,連帶著死去手下士兵的沉重都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