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句話驚到了裴鈴鈺裴小元二人,就是床上熟睡的裴元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爹爹?你沒事?”裴鈴鈺驚訝的說道,但聲音依舊很小。
裴元艱難的坐起,靠在枕頭上,舒了一口氣:“哪能沒事?沈心這個老王八蛋,出手是真陰毒,在我的日常飲酒里下了慢性毒藥,直到前些日子毒性突然發作,我恐怕還毫不知情。”
所謂沈心,自然就是那位暗隊第二,絲毫不會武功的白衣中年人,拓拔有野心有謀略不假,但為他出謀劃策,擔當智囊的人卻就一個,因此在拓拔心中,暗隊十二全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心不能死。
裴鈴鈺聞言大驚:“在酒里下毒?他怎么得手的?”
裴元粗狂的臉色變得深邃,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不說這個,我自有分寸,話說這位是誰?難道鈴鈺丫頭你終于想開了?給我找了個女婿?嗯,這身材樣貌,與我一般無二,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裴元只是一看龐觀的身形,立馬好感大生,龐觀這幅魁梧的身材,恰好符合他的審美,再說能被鈴鈺帶進房里來的人,一定是極得她信任的,她這個女兒,出手暴力不假,但卻極為難以相信一個人。
裴鈴鈺臉上大紅,老爹這話說的,讓她心中大急,憋的通紅,但她心底居然又有一道聲音叫她不要反駁,這讓她左右為難,一時間竟然沒有反對。
見到自家女兒這幅模樣,原本還只是開個玩笑的裴元突然睜大了眼睛:“真的?”
龐觀被這老家伙雷的外焦里嫩,鈴鈺說她老爹行為粗魯,鐵憨憨一個,現在看來,還真不虛。
“爹,你別瞎說,龐觀只是我請來的高手,護送我一路回來的,你別多想。”裴鈴鈺臉上的酡紅尚未消退。
裴元白眼以對,明顯不相信:你當我是傻子?
“爹,你到底怎么回事?李老來信不是說你昏迷未醒嗎?”裴鈴鈺問道。
裴元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更舒服點:“你爹我有那么耿直嗎?沈心的毒的確厲害,但還不至于讓我昏迷不醒,你以為你爹指玄的實力是紙糊的啊?
不過我若不昏迷,拓拔能放心動手?滿朝文武都巴不得拓拔將我的兵符拿到手,你爹能讓他這么如愿?
我干脆先裝作昏迷,讓他出招,現在我在暗,他在明,他出啥招我能見到,我要出招,他卻不曉得。”
裴鈴鈺耿直的雙眼睜的老大:“你都是裝的?”
裴元沒好氣的看著她:“你覺得呢?沒見我現在坐起來都難嗎?沈心的毒雖然要不了我的命,但要徹底清除,至少也得半個月之后,本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們的安全,但幸好你們平安回來了。”
聽到裴元這么說,裴小元當即指著龐觀說道:“這可多虧的龐叔叔,要不是有龐叔叔保護,我們可能都被拓拔的暗隊十二給殺掉了。”
龐觀算是看出來了,裴元這一兒一女,女兒繼承了他的剽悍,但渾然沒有他的狡詐,兒子倒是聰明絕頂,可惜又是個心善的文弱人。
等到裴小元將這一路經過完本托出,裴元是越聽越開心,裴元從龐觀殺人的利落手斷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出手果斷的狠人,而且實力很高,又聽說他借刀殺人,更是暗中一舉做掉了童千斤,更說明他不止武功了得,而且城府不淺。
這般與他幾位相像的人,身材又符合他的審美,況且女兒也不討厭,豈不是做他女婿最佳的人選?
這個念頭過后,裴元是越看龐觀越滿意,眼中甚至都有了看晚輩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