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位看身形居然是個女子,只是她青銅面具蒙面,看不清容貌,也是這六人中唯一不知大概實力的人,不過能代表公主墳前來,而且只是一人,足以說明她的本事。
“六位,在辦那件事之前,我想再麻煩各位一件事。”拓拔放下茶杯,左右略微掃視一眼。
留發僧人單手豎掌,微微低頭:“阿彌陀佛,觀主曾言,此次事關發兵大計,一切全聽軍神指令。”
兩位道家老者也放下茶杯,點頭說道:“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妨多為軍神做一件事情。”
拓拔臉上并未露出絲毫神色,但眼睛里卻閃過滿意的光芒。
倒是那位公主墳的青銅面具女子不發一言,沒有表示,拓拔倒也并未多說,這件事有三位金剛與道德宗指玄出手,已然綽綽有余。
“各位想必都知道鎮北大將軍慶國公裴元大病一事,如今他昏迷不醒,我希望他再沒有機會參加祭天大典,各位可明白我的意思?”拓拔菩薩農家漢子的面容不見絲毫陰狠,但說出的話卻句句殺機。
呼延大觀留發僧人略微沉思,便知軍神此次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請他們來排除障礙,自然也可以為他一整北莽大軍而多出一份力。
“貧僧明白。”
為首的老者也作道指:“雖說清靜無為是我道德宗宗旨,但為我朝一統天下做些逾矩的事,也不算違背主旨。”
拓拔菩薩輕輕點頭,繼而看向公主墳來的女子。
只聽面具下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這聲音十分年輕,像是個小姑娘,黃鸝一般清脆鳴響。
“殺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我就不出手了。”
拓拔菩薩倒也沒什么表示,她這句話很明白,殺雞焉用牛刀?
還好呼延大觀與道德宗都是養氣功夫上佳的宗派,也不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如若是提兵山的人在此,說不得現場就要交手了。
一想起提兵山,拓拔心中就有了不滿,這些不識時務的家伙,他遲早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而此時龐觀的房中,裴鈴鈺端著一碗藥,坐在床邊,親手給龐觀喂藥。
“丫頭,你當真對他沒有想法?”
龐觀這樣問道,但語氣卻是慈父的口氣。
裴鈴鈺拿著勺子的手微微停住,繼而繼續向龐觀的嘴湊去。
見到裴鈴鈺不說話,龐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為他是看不上你還是怎么的?人家又要了你什么恩惠?他這么無緣無故的幫咱們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為了你,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不開竅?
再說了,這位龐先生無論人品武功,還是膽識謀略,都不在你爹我之下,看得出還是個比較專情的人,舉止絲毫不放蕩,這點比你爹我要好。”
原來這位竟然是裴元,頂著一張龐觀的臉,公然住在客卿的廂房,那么真正的龐觀呢?
龐觀房門外,項慕站在走廊拐角,看著房間里并不明亮的燭光,以及緊閉的房門,雙拳緊握。
裴鈴鈺已經進去半個時辰了,但卻仍舊沒有出來,孤男寡女大晚上共處一室,項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里面現在正是你儂我儂的樣子。
雙眼恨意越加洶涌,但項慕深呼吸兩口氣,終究是轉身離去。
但項慕剛一轉身,兩道指力便打在他的穴位上,大驚的項慕趕忙試圖沖穴,并即將大聲呼喊,但又有兩個人一下子落在他身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直接分經錯骨,讓項慕再不能動彈,一個頸刀將他打昏。
項慕現在總理慶國公府防衛,要刺殺慶國公,必須先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