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慶飛往左滾了一下,躲避尸人的又一次攻擊,然后屏住呼吸,飛快用自己的血液,在柴刀上畫了一張至陽符出來。
這種靈符,需要也童子之血畫符,威力才能最大,作為單身二十幾年的于慶飛來說,他的血液畫此符,在適合不過了。
但至陽符有一個巨大的缺陷,它雖然威力強大,但需要犧牲使用者的壽命。
要放平時,于慶飛鐵定不帶干的,但眼下這就要死了,犧牲就犧牲,也無關緊要。
所以他才決定畫此符,符成后,于慶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爬起來握著柴刀沖了出去。
“你奶奶的,小爺和你拼了”
他嘶吼一聲,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但于慶飛想法挺好,只是沒看清楚現實。
才沖出去沒幾步,便被尸人一雙橫拍過來的手,直接打中腦袋,他只感覺口中一咸,身體便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飛不要緊,手里的柴刀直接被甩脫離手,看著飛出去插在樹干上,還往下流淌自己血液的柴刀,于慶飛算是絕望了。
身體砸在枯葉上,碰到樹干停下來,巨大的震蕩直接將他打得吐血,左邊眼睛一瞬間腫得壓根沒法睜開。
他睜著一只眼,雙手驚恐的拉著樹枝想往前爬去,但尸人一步跳過來后,一腳將他踩在地上,然后彎下腰來,張開那一口獠牙,就要沖于慶飛的脖子咬來。
情急之下,于慶飛急忙雙手亂抓,幸運的抓到半截木頭,然后往尸人口中一塞,堵住了尸人咬來的獠牙。
木頭塞進去后,隔在了于慶飛脖子和尸人的獠牙之間,只聽見咔嚓一聲,看似堅固的木頭,直接被尸人咬碎,但也成為的為于慶飛避免了第一次攻擊。
咬了一口碎木屑,尸人張著那口獠牙,吐著口中的木屑,同時一雙手朝著于慶飛插了下來,鎖住他的肩頭,然后一拉將于慶飛提了起去。
作勢就要第二口咬來,但沒有放棄掙扎的于慶飛,顫抖著手慌張用自己的血液在手里畫了一張鎮尸符,狠狠的朝尸人的額頭貼去。
因為乃是童子之血畫成,威力自然不小,一符下去,尸人直接一顫,瞬間靜立原地。
血液還在往外滲透,于慶飛知道機會不多,所以急忙伸手去抓樹干上的柴刀,卻是因為手太短,差了那么一點,所以任憑于慶飛如何努力,就是夠不著那把柴刀。
自己又不能松手,畢竟還靠著手里的鎮尸符定住尸人,但不拿柴刀,手上的血在流下去,一會兒可怕咬心臟都吸不出來了。
幾番嘗試沒成功后,于慶飛決定賭一次,所以他做好了準備,然后再松手的一瞬間,身體猛然往前去,拔了柴刀轉身就對著身后的尸人一刀捅出。
一切動作異常連貫,加之童子血的影響,所以尸人的反應滿了半拍。
拔了柴刀后,因為有至陽符的加持,于慶飛這一下捅去,沒有絲毫的阻礙,一刀透了尸人的心臟。
柴刀插了進去,于慶飛狠狠再攪動了一下,痛得尸人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毫不猶豫的朝著于慶飛的手臂抓來,巨大的力道將它的指甲全部陷入于慶飛的手臂里去。
但因為被捅了心臟的緣故,那家伙也沒堅持多久,便緩緩沒了動靜,只是那雙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于慶飛咬著牙,握著柴刀吐了一口血痰,“老子不發威,你當我好欺負是吧”
他罵了一句,目光往前方瞅了一眼,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師姐、我幫你拖住他了,一定要活著回去啊”
音落、他身體一歪,直接和尸人狠狠的朝旁邊的枯葉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