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天色陰沉。
風亦飛是一路開了驛站,可以安閑的乘坐馬車到離權力幫總壇最近的城鎮。
可棠梨煎雪糕沒有,所以風亦飛也只能跟著策馬而行。
這一趟平州府之行的任務,是圓滿完成,就是讓吉祥賭坊的金掌柜款待了幾天,沒有跟他道個別就跑了。
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途徑一個叫味螺鎮的小鎮,棠梨煎雪糕去開了驛站。
在寒風颯颯的鎮口,有一攤賣餑餑的,一攤賣燒餅油條的,一攤賣面的,湊在一塊,擺了幾套殘舊的桌椅。
餑餑和饅頭還是有區別的,餑餑以雜糧為主,饅頭主要以白面為主。
在風亦飛的認知里,還是包子好,沒餡的怎么跟有餡的比,又不是騎兵步兵,沒馬更好。
許是因為天寒的關系,一個食客都沒有。
“吃碗面再走吧?補充下飽食度。”棠梨煎雪糕提議道。
“好。”風亦飛沒有異議。
天寒地凍的,找口熱食也不容易,這種天氣里,吃干糧的話,也實在是難以下咽。
風亦飛包裹里倒是有一套賣餛飩的擔子,也有做餛飩的材料,但那個不好拿出來,很有可能會讓雪糕產生不太妙的聯想。
一般玩家誰會帶著整套的這種家什。
總不能說柳隨風教過我賣餛飩吧?
而且那餛飩擔子上還有機關的。
賣面的老板表情很呆板,說話的語氣還算有幾分熱情。
端上來的面賣相不怎么好,湯水混濁,顯是油放多了。
風亦飛嘗了一口,面也煮得太久,都快成面糊了,肉末倒是放得挺多的。
味道實在是不行,但一碗只要二十文錢的面,著實不能要求太高。
這天氣里,能有碗熱湯喝已是不錯。
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老板明明板著張臉,但話語里又流露出熱情的味道,也不像一般攤販向顧客的殷切示好。
風亦飛多望了幾眼,面攤老板一直低著頭,雙手攏在袖子里,似是難耐寒冷,也沒有其他異狀。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也可能是冷風吹得多,擺面攤成了面癱。
一個看著有些落魄潦倒的年青人走了過來,下腮長滿了密集粗黑的胡碴子,也沒剃一剃,上唇反而是刨得很干凈。
他顯露的名號是崔七,等級還頗高,48級。
風亦飛在打量著他,他也在打量風亦飛。
那眼中閃爍的是警惕戒備的目光。
毫無疑問!這是個正道人士!
“老板,來碗面。”崔七笑瞇瞇的喊道,對面攤老板的態度那是好多了。
風亦飛發現崔七會以余光瞟過來,不過一望過去他又偏轉了頭。
面很快端了上來,崔七吃了一口,就停了筷子。
顯然他也是覺得味道不好。
“老板,怎么你的面......”
話還沒說完,賣面的,賣餑餑的,賣油條的已是暴起出手。
賣面老板手中的面,變成一條長線般半黃色的劍,直刺崔七。
賣餑餑的餑餑,飛蝗石般的飛射向崔七。
賣油條燒餅的,將油條燒餅都變成了漫天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