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已先到。
“初戀,我來幫你!”
不用看,風亦飛都知道,那肯定是風吹小鳥格外涼那家伙。
如同誦經的聲音突地在周遭環繞響起。
“五度如盲......”
“般若如眼......”
“止障若草,智慧似火,欲得菩提,先除三惡......”
伴著誦經聲,一道勁風“霍”地一聲在風亦飛身旁掠過。
一片慘叫聲交疊而起,漫天血雨飛舞。
風亦飛轉頭望去,前方倒了十幾人,代表著死亡的白光接連閃爍,刀光仍在飛舞,每個動作皆似漫不經意,拖泥帶水。
可明顯的能感覺到,這看起來很慢的動作,所牽引出來的刀勢實則卻是極快。
也不知道為何會讓人出現這樣的錯覺。
風吹小鳥格外涼仍是在誦著經文,“以無著心應一切法......以無礙慧,解一切縛......”
聲音莊嚴肅穆,直如個得道高僧在朗誦佛經一般,聽著就覺得一片祥和之意涌上心頭。
可他身遭氤氳而出的灰白氣流卻讓人感覺是一片的死寂。
被他干掉的玩家死了就化光去復活了,看不出什么,但倒在地上的NPC,身上的傷口卻分外的奇怪。
他手中那柄刀身寬一尺有余,長有七尺的古怪長刀應是很鋒利才對。
但浣花弟子的尸身上那傷口卻不像是被平平的切開,肌肉外翻卷曲,邊緣形如鋸齒,看起來相當的凄慘。
這刀法應不在雪糕的“大天刃”之下。
這會,也不是深究他刀法是什么路數的時候。
風亦飛望了眼城墻下,整個浣花分派外面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肉橫飛,慘嗥不斷的戰場。
河岸邊到城墻下,但見人影奔掠沖刺,往來追逐劈砍,展開著血淋淋的混戰,刀光劍影,對拼對殺各不稍讓。
河水都已被血流染紅,伏尸遍地。
玩家當然是不會慘叫的,留下尸體的都是權力幫弟子與浣花劍派的弟子。
上來城墻的人越來越多,已有數十人,快將一方城樓占據下來。
兩個幫派的輕功高手還是有不少的。
“鐺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屬與石頭碰撞的響聲,風亦飛一掌將面前的敵人轟飛,扭頭一看。
墻垛邊掛了十數只鐵鉤爪。
不一會,就有人沿著鉤爪連結的繩索攀升而上。
棠梨煎雪糕與圓潤也在其中。
兩人的“四十一仰五十七伏”是門擅于閃躲騰挪的輕功,提縱卻是一般,也沒練上多久,故此才拖到此時。
經過了一番混戰,棠梨煎雪糕身上有了幾處傷痕,血跡斑斑。
圓潤就不用過于擔心了,他的金鐘罩要是有負傷就該是離死不遠了,衣裳上沾染的血跡挺多,但應該都不是他的。
風亦飛趕緊給兩人都送了一指無名指法第四式恢復。
又復急掠到城墻內側,揮掌將搶上城垛的神州結義玩家轟下去。
獨孤無敵跟黃飛鶴率人堵著城樓邊的樓梯口狠殺。
風吹小鳥格外涼卻是與我的初戀帶了手下兄弟去沖擊另一邊的城樓。
有一點風亦飛覺得著實很奇怪,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見蕭秋水跟他一班弟兄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