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約紅畢竟是‘老字號’溫家的人。
嶺南溫家,畢竟是以毒聞名天下。
便是蜀中唐門,在用毒之道上,也要遜色幾分。
溫約紅一擲出酒袋,便即拎起了在身旁的奏,急掠了出去。
見他這等情狀,于春童哪會不知道上了當,怒吼出聲,“你們別想逃得了!”
風聲在耳邊呼呼刮過,奏突地發現,師父的速度似在減慢,氣息也越來越粗重,仿似就要喘不過氣來。
而于春童是越追越近。
都還沒逃出多遠呢!
奏慌忙從暗器囊中掏出一大把暗器,也不及回頭去看了,循著耳際傳來的聲響辨別方位,飛快的擲出。
不止奏在發急,躺在屋子里的雷零空空也是心急如焚,從聽到的情況,‘三絕公子’溫約紅中了于春童施的劇毒,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都不知道聚集真氣沖了幾次,可渙散的真氣根本不足以沖開封禁,連點松動的跡象都沒有。
他在屏風外看不見池子里的景象,內里的幾個玩家更是心頭慘然,冷凌棄沉下池子里已有蠻長的時間,幾人都已不敢細想下去。
眼見已是逃不過去,溫約紅一手將奏擲開,急旋身挺劍倒迎而上。
金鐵交擊之聲不絕。
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身,急望向師父所在,只見師父在于春童斬出的密集刀光下節節敗退,此前他還能和于春童打個難舍難分,可現在明顯是落在了下風,他的身上已多了數道傷痕,鮮血直流。
于春童說得沒錯,那‘黑血’與‘紅鱗素’的混毒確實師父解不了,強自行動反而加速了毒性的發作。
“掙扎是沒有用的!這四房山上還有誰還能救你們?沒有!什么都沒有!就算你們拼命逃竄,也是徒勞無功,你們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下!”于春童肆意張狂的大笑,手中刀揮得更急。
奏急搶上前,揚劍疾刺向于春童后心。
于春童頭也不回的反手兩掌拍出,劍還未刺中他,奏就已被洶涌而來的掌勁震得倒飛了出去,嘴里鮮血狂噴,摔作滾地葫蘆。
原本已受了些內傷,此際傷勢更為沉重,周身都是針扎一般,四肢綿軟無力,想要爬起都是不能。
勉力撐起了些身子,登時驚駭的看見,師父踉蹌后退,口中咯血,于春童的刀光已如附骨之蛆般追了過去。
可在另一個方向,還頗為遙遠的地方,一道如流星般的赤色虹光一閃而逝,消失無蹤。
只是驚鴻一瞥,奏心中卻涌起了希望,急喊道,“救人啊!!!”
“救人?你喊破喉嚨都沒有用!”于春童狂笑著一刀劈飛了溫約紅手中的長劍,還不及乘勝追擊,遽地臉色劇變,急抬手護住了頭顱。
‘唳’地一聲刺耳至極的嘯音響徹四野,直讓人耳鼓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