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獨峰他們都帶著干糧,雖然不好吃,也能應付一下。
人在旅途上,不是那里都有食肆、酒樓以供療饑的,為了不餓在荒山僻壤,帶著干糧上路是必須的。
風亦飛身為玩家,有個隨身包裹,空間大,帶著的零嘴多,就無所謂了,順便補補飽食度和飲水度就是。
周四出了去,也不知道是被吩咐去尋覓什么。
風亦飛不敢離得太近,聽不著。
只能遠遠的望及破廟里生起了堆火。
風亦飛悻悻的咬著冷硬的肉干,暗自思忖,劉獨峰還是挺精致的一個人嘛,躲避趕路途中仍是要吃熱了的食物。
四周都是寂靜的,這臨近天明時分,正是最黑暗的時候,連蟲鳴都聽不見。
靜得可怕。
風亦飛忽地發覺,山林里流動著一股淡漠的煙氣,襯著朦朧的月色,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秘。
天空上層云縹緲浮動,殘月一忽兒隱入云中,一忽兒又顯現,突明突暗。
明的時候似沒有限度的膨脹著,暗的時候像突然間被林間、草叢里什么野獸吞噬了一般。
這種幽異的氣氛令風亦飛有種奇特的感覺,心中總覺得不對味兒。
是警兆吧?
絕對是的吧?
難道真會有事情發生?
到了山神廟就會觸發劇情?
感覺很不好,危機似是一觸即發,可又不知道會出現在哪。
風亦飛只能放任思緒亂飛。
只見云大出來走動了下,撿了些枯枝又返了回去。
廟里可用來作柴火的并不多,云大添了些木柴,過得一會,火光也是漸小,暗了下去。
云大撿來的枯枝都快燒完了,周四都還沒回返。
有些古怪,縱使他是去探路,也不用遲遲未歸吧?
可風亦飛也沒察覺到什么特殊的動靜。
云大與李二、藍三似也覺出了不對,一齊掠了出門。
廟里只留下了廖六。
風亦飛思索了下,決定還是留在原地觀望。
又過了一陣。
云大、李二、藍三也似被黑暗給吞噬了一般,沒了點音訊。
劉獨峰終于是按捺不住,站了起身。
恰在這時,遠方一聲凄厲的慘呼。
聲息雖是細微,風亦飛仍是聽得清楚無比,似乎是云大的聲音。
劉獨峰扭頭像是對廖六說了什么,隨即,他的身影就如道疾電般投了出去,沒進了荒林中。
廖六已是一臉森冷的神色,拔出了兵刃,戒備的觀察著四周。
他的兵刃是一支判官筆,卻與尋常的判官筆不同,要長上一截,像一柄短槍。
本該圓滑的筆桿閃著鋒刃的銳芒,似有一圈細細的刀刃布于其上,他只是執著尾端把柄。
很古怪的一件奇門兵器。
戚少商信守諾言,雖未受制,也只有廖六一人在側,他也沒逃走。
像在盤膝運功,目光卻注視著廟門口。
這時火頭已熄了,只剩些金紅的殘燼,隨著野外吹進來的晚風激揚星散。
劉獨峰竟也是一去不返,連點聲息都沒有。
風亦飛心中暗自驚詫,事情的發展有些詭異了。
這個時節,似乎挺適合救援戚少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