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璟還是考慮得周全,讓風亦飛去送禮道賀,并不是丟個禮盒過來,就讓風亦飛獨自前往。
另外是有所布置的。
所以風亦飛在出發前先行到了相府。
便宜世叔手下還是能人眾多。
這次沒見著七絕神劍,卻見著了另外三名臉戴銀色金屬面具的人。
能看得到的名號訊息還不如說是他們的代號。
‘老不死’,‘中間人’,‘青梅竹’。
感應到的氣機都極為強盛。
一如其名,‘老不死’只是戴上了面具遮掩本來面目,雪白的須發還露在外邊,身形稍顯佝僂,他的年紀確是已經不小了。
‘青梅竹’手中拎著支翠綠的竹笛,那應就是他的兵刃,從他手上的肌膚來看,他不會太老,可能還是個青年人。
而‘中間人’就比較奇怪了,不止戴著面具,一襲連帽的黑色斗篷將他整個人都裹在了里邊,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老是少。
蔡璟沒了‘三鞭道人’余近花這貼身侍衛,又有了三名不容小覷的高手守護,他還是挺惜命的。
風亦飛做他干侄兒那么久,都還沒搞清楚他手下究竟有多少高手人物。
這趟去送禮,是代表蔡璟。
老中青不會同行,但派頭也不小。
蔡璟麾下‘十大奇派’中的‘海派’掌門言衷虛,‘抬派’掌門智利,‘托派’掌門黎井塘,‘頂派’掌門屈完會一并同行。
可此行,主導的是風亦飛,他們只是各率了兩三名真傳弟子護衛。
畢竟,此行是去道賀,不是去廝殺。
他們的職責就是跟隨風公子,以壯聲色。
一大一小兩個禮盒交到了風亦飛手中。
大總管孫收皮給準備了一輛馬車。
相府的馬車雖不如血河車,只是雙馬齊驅,但也是氣派非常,又不會太顯奢華,雅致得很。
四位一派領袖對風亦飛的態度不止是殷勤了,簡直稱得上是諂媚,搶著上前掀車簾,恭請風亦飛登車。
這樣的陣仗風亦飛還是頭一遭,雖是早有官身,品階還不低,但出行就沒有試過這么多護衛跟隨的。
這四派掌門,平日里就是單挑,風亦飛要不動用破體無形劍氣,都需花點手腳才能暴了他們,如今卻像侍衛奴仆一樣,賠著笑臉,隨同左右。
還沒一個敢上馬車,只能騎著馬同行。
能感應得到,他們的氣息浮動。
似乎確實有傷在身。
風亦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的傷還沒好?”
“前番來攻打相府的逆賊來勢洶洶,人數眾多,我等力戰之下,才將他們打退,只是受些許傷無關大礙!謝公子關心!”言衷虛立馬答道。
“能為相爺盡忠,我們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黎井塘也跟著表忠心。
他倆一說,屈完與智利趕緊附和,似生怕落于人后一般,阿諛奉承的話語也接著奉上,全沒一派掌門的威儀。
風亦飛都沒料到,隨口一問,他們就滔滔不絕起來,懶得聽他們拍馬屁,敷衍了兩句,就坐回了車里。
這‘十大奇派’估計就是得個名頭,厲害不到哪去。
如今他們個個帶傷,打斗廝殺大概能幫上忙也是極其有限。
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爛船也有三分釘,何況老元還沒爛呢,一手‘傷心小箭’就夠人喝一壺的了。
游戲時間已經過了好多天了,老元的傷怎么也該恢復了些,不然,他哪敢撤了府外迷陣,宴請賓客。
風亦飛尋思著,這趟是代表蔡璟去的,老元多半不會生事。
清理門戶之說大概也是不了了之了。
悄悄的打開禮盒瞟了眼,大的禮盒里是件銀絲軟甲,屬于內甲一類,觸手冰涼,似不是普通的金屬絲編制,柔軟得跟布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