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還是如過往來到一樣,環境只是素雅,遠不如左相府及右相府,守衛也并不森嚴,
只有些精神煥發的家丁行動,侍女都很少。
風亦飛叫門一問,才知曉諸葛先生在庭院涼亭處等候著。
進得庭院。
只見諸葛先生負手立于紅亭,目眺遠方天際。
他今日著了件寬袍大袖的淡黃色儒袍,但那雪白的長發披散,清癯飄逸,仙風道骨的模樣真不像書生,反像是修道人士。
風亦飛心中有些急,上前一抱拳,“諸葛先生,我來了,現在崔大哥是什么情況?”
諸葛先生轉身凝望了過來。
他老人家看起來倒是不顯急躁,反是目光有些倦意闌珊般。
“略商失陷敵手,那班兇人送了信至神侯府,指明要你前往。”
風亦飛這才明白,為什么諸葛先生會找自己過來了。
心中卻也奇怪,到底敵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找自己。
是過往的仇家?
“是什么人干的?”
“老夫也不知曉那干人的身份,但也有些線索。”諸葛先生道。
也不待風亦飛追問了,諸葛先生就已說了下去,“近幾日,略商本是去了湘西追捕大盜薛過,事了之后,回來的路途上無意間撞見了黑道上惡名昭彰的一名兇徒,‘毒手狀元’武勝西,故而改道前往追索,并傳回了訊息,以他所見,武勝西使出的功法與一樁陳年舊案有關,這案子又關系到了崖余。”
風亦飛一怔,“還跟盛兄有關系?”
諸葛先生頷首,“崖余本出身盛姓富戶人家,盛家是二十年前才遷到京師近郊的鎮上,他的雙親武藝都十分高強,卻在江湖上沒一點名氣,其父盛鼎天,精擅的似是華山劍法,卻又兼修掌心雷,其母武功似是雪山一脈,我那會于六扇門中掛職巡察使,這等人家來京城隱居,少不免要打探一二,但我命人追詢華山、雪山兩派,并無此二人的名號留存名冊之上,是以推斷這盛家人是躲避仇家,可能是用了化名,隱藏身份,盛家安分守己,我也便不多作理會了。”
風亦飛心中有些發急,諸葛先生怎么在這節骨眼上提起無情的身世,又不好打斷,只得耐心靜聽。
諸葛先生不會無的放矢,這事肯定也跟崔大哥被擒的事情有牽連。
只聽諸葛先生繼續說道,“可十八年前,中秋之夜,十三名黑衣人闖入盛家莊,見人就殺,盛府上下老幼,除了崖余,無一幸免,崖余遭其中一名黑衣人斷了雙腿,一腳蹬中心口,踹入了草叢中,暈死了過去,因那些黑衣人要聯手攻殺他父親,無暇施以殺手,怕也以為一稚齡小童,受不住那一腳,卻未料到崖余身上有著一面家傳的護心鏡帶在身上,這才逃過了一劫,那群黑衣人一把火燒了盛家莊,我趕到之時,已是一片火海,所幸還到得及時,察知了崖余還有微弱的生機,將之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