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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線調整到五天前,在小王子惹了禍事被連夜送出王宮的時候。
誰也不會知道在這個時間,王宮鐘樓上,老國王正和傳言中已有不軌之心的龍騎大公站在一起。
望著遠去的馬車,奧德里奇·拉茲弗斯嘆了口氣,收回目光拍了拍身旁伯瓦爾·古德斯蒂爾的肩膀。
“終于要開始了嗎?”奧德里奇靠著墻,望著面前不斷轉動齒輪的大鐘。
伯瓦爾面無表情道:“從他們向你的兒子,我的女兒下手開始,戰爭就已經開始了,國王陛下。”
奧德里奇乜了大公爵一眼:“得了,伯瓦爾,好好說話,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別叫我國王。”
伯瓦爾喉結蠕動了一下,宛若冰雪覆蓋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微笑:“挺有趣的。”
“什么?”
“外面人都在傳言我傭兵自重,心里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切,就你?”奧德里奇從角落翻出一個滿是灰塵的酒瓶子,晃了兩下,拔了塞子聞了聞,也不嫌臟,舉瓶就灌了一大口,然后丟給了伯瓦爾。
“我讓你兩條手臂你都掀不翻我。”
伯瓦爾喝了一口,眼睛一亮,上好的朗姆酒,他苦惱的瞪了國王一眼:“你也就會用這個來嘲諷我。”
“哈哈,屢試不爽。”
“下面該怎么走?”
“我不知道,你從小就知道的,我不喜歡動腦子,我喜歡爆出斗氣,找準敵人,然后狠狠的打他丫。”
“莽夫……”伯瓦爾搖了搖頭,他花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搖桿挺的筆直,和身邊毫無威嚴莊重的國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愛瑪選擇了我。”伯瓦爾自豪的補充了一句。
老國王揮起拳頭砸向龍騎大公:“我說過的,你說一次這個我就打你一次。”
伯瓦爾將酒瓶扔向奧德里奇,后者不忍心還有一半瓶酒浪費,連忙收拳接住了酒瓶。
“我也說過你不準和我比武力的。”龍騎大公捂著腦袋不滿的嚷嚷道,他還是被錘了。
老國王心滿意足道:“是的,可是你打不過我,所以就只能被我錘嘍。”
“這不公平,從小你就這樣欺負我。”
“哈哈哈,很公平的老伙計,從小我就欺負你,但是你沒發現嗎?從小也就只有我能欺負你,其他人敢動你一根頭發,我都會打的他叫爸爸。”
一瓶酒灌下肚,兩個晨曦王國權利金字塔頂層的人物像平民一樣坐在地上,勾肩搭背的討論著誰家的兒媳婦勾引公公啦,誰家的丈夫包養情婦被妻子發現拿著劍追啦,等等……
一直到很晚,伯瓦爾才收拾了一下情緒,說道:“你就真的放心嗎?陳垚那孩子被你給養成廢物了,就這樣送他去冰雪領?你是知道那里的。”
“我當然知道,我兒子才不是廢物呢,喜歡女人才好,男人就該喜歡女人,要不是因為你后來愛上了愛瑪,我都想過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做晨曦王國一千年來的第一任男性皇后,哈哈哈!”
伯瓦爾黑著臉:“一點都不好笑,那小子膽子太大了,我的女兒都想上。”
奧德里奇嘿嘿笑著:“都怪你,要是慢一些叫人過去,這好事可不就成了嗎?反正又不是他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