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了,我就不打擾三位重逢,有什么事可以門外叫我。”
帶路姑娘款步姍姍將三人帶到房門口,微笑離開。
站門前推開一看,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淡淡的檀木香彌漫屋內,鏤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的陽光,墻角邊放一張柔軟的床鋪,一頭是棋盤格花紋的帳幔,一張深色的案臺,顯得屋里空曠神安。
見旁人已出去,屋內只剩熟人,魏無羨調侃道:“我一入新鄭就聽見整城都在議論,韓兄智破鬼兵劫餉案,讓新鄭城的人心安定下來,不用擔心鬼兵索命,韓兄可謂是名動整個韓國了。”
“韓非區區小名,哪里比得上信陵君赫赫威名,況且,兄臺乃道家遐邇著聞的少年天才,在天人兩宗,每五年的比試中,略勝天宗赤松子得以執掌雪霽,韓非久聞大名。”
韓非說的手腳并用眉飛色舞,豎拇指贊道。
魏無羨聞言,拍著額頭感嘆:“爽是爽快了,論劍中憑運氣略敗天宗掌門赤松子,天宗丟了那么大面子,除了幾個老怪物外,誰不暴跳如雷,現封山不出,閉門習武,準備在下次論劍中找回場子。”
韓非一旁笑道,“我還聽說有些天宗長老受不了輸在你手上,卯足勁在天下尋找聰慧根骨奇佳的孩童收為弟子好一雪前恥,無羨兄,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
“偶爾做一下大魔王,刺激他們也挺好,交流才有進步,等他們武功精進了,再去陰陽家串串門。”
“就是不知陰陽家的魂兮龍游,與我結合道家秘藏,對比前世武俠中最剛猛凌厲的武功,自創的那套掌法如何。”魏無羨暗想道。
剛猛凌厲,無堅不摧,就是那套掌法的特點。
韓非突然正色,彎腰拱手:“韓非多謝無羨兄不遠千里,前來援手,感激之情永銘于心。”
少年解下腰間精美雕刻的酒壺,搖晃飲道:
“嘿嘿,韓兄,感激的話就別提了,我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嗎,聽說韓兄你有一個妹呃,
韓兄,你這是做什么,我就是問問而已,真的只是問問,別走呀,喂!”
典慶“......”
半刻鐘之后,韓非回到原先精巧別致的琴房內,此時流沙三人組都尚未離開,都在等待韓非回來解惑。
三人都對來者的身份,多多少少來了一絲的好奇感,從一旁護衛身上,都能看出多少不凡,
韓非沒回來之前,眾人在心中有著不同猜測,卻沒有誰第一個開口。
連不明情況一頭霧水的弄玉,內心都有些許好奇!
“大家怎么都這怎盯著我?”
韓非低頭沉思進入屋內,一抬頭,才發現大家都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內心頓時了然。
“紫女姑娘和子房湊熱鬧也就罷了,沒想到連衛莊兄你也...”韓非無力擺手。
“我只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對我們計劃造成影響。”白發少年衛莊依舊是那副十幾年如一日的冰冷神情,慢條斯理說道。
“未老先衰的家伙又在扮酷了,怎么身邊盡是一些喜歡裝的家伙。”韓非心里偷嘀咕著,
無奈,滿足眾人好奇道:“他是我桑海求學認識的好友,信陵君之孫,雪霽的執掌者,道家人宗魏無羨。”
韓非向屋內四人不作隱瞞,坦白道。
“是去年擊敗道家天宗掌門赤松子,被稱為難得一遇的奇才,他來新鄭何事。”紫女不解,
“能讓這樣人來到新鄭,一定是有某種特別的理由。”張良說道。
衛莊不禁皺起眉頭。
望著屋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韓非的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把你們嚇得臉都愁成了苦瓜,尤其是紫女姑娘,你剛才的臉色真是太有意思了。
放心吧,是自己人,我料到除去姬無夜,定會十分棘手,特意在回韓國前飛鴿傳信,請無羨兄前來助拳。”
話音剛落,韓非感應到房間忽然間,降了溫度,仿佛一下子從炎炎夏日到了冷酷寒冬,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從頭頂飄過,
難道是,
定睛一看,少年衛莊手上不知何時已握住他的鯊齒劍,劍尖沒地三寸,
鯊齒梳頭,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用袖子抹著不存在的冷汗,某人心有余悸,腳步間似乎有點濕,
顫抖著道:“紫女姑娘過來扶我一把,我腳有點僵,出不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