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燒不盡,燒了一批又長一批,拔了就拔了,只是野草而已。
面對貴族血脈掌權時代,百家先賢諸子,皆有選擇。
孟子是:“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
墨子則是:“兼愛,非攻,尚同,尊天,節用。”
后來,儒墨兩家并列當世兩大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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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熊熊烈火帶來的人間慘劇,韓非拳頭緊握。
俠,以武犯禁...
就連城外,木屋內的少女也赫然轉頭,凝視城內。
血衣候白亦非站在閣樓之上,看著到處奔跑驚慌失措的庶民,嘴角微動,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中隱藏著對平民視若草芥的冷漠。
輕晃酒杯,杯內鮮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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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韓國宮廷大殿之內,韓王驚愕問道,“什么,昨日是百越遺民在我新鄭作亂?”
姬無夜雙膝跪地行禮道:“恕臣無能,或許是當年大軍剿殺未凈,還有漏網之魚。”
韓王沉默良久,微怒道:“都城向來由你的軍隊負責守衛,現在出了這般禍亂,你作何解釋?”
姬無夜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面對尋常禍亂,軍隊固然有用,但此番禍亂他們用的是巫術,非尋常士兵所能抵擋。”
“巫術?”韓王低聲問道。
“城中多處起火,大火遷延播散,遇水更旺。這樣的巫術,只有百越巫師才會使用,以禍亂規模來看,
只怕是有懂得兵法之人,在從中組織,公子韓非追查左司馬被殺一案,引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前右司馬李開。”姬無夜繼續解釋道。
韓王猝然一驚,“那個違抗軍令的叛徒,不是早就死了嗎?”
姬無夜圖窮匕見,道:“此次都城所起的禍亂,恐怕就是李開為了復仇,勾結百越遺民作亂。”
李開“???”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鍋我不背!
韓王直截了當地說,“想盡辦法平定禍亂,還都城太平,做亂的,無論是人是鬼都要徹底清除。”
“是!”姬無夜沉著答道。
又向韓王舉薦一人,“血衣侯白亦非,在百越時曾是李開的上司,此時正可借為助力。”
聞言,韓王當機立斷地說:“那就命你和白亦非在城中加強守衛,實行宵禁。”
“只是...”姬無夜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只是什么?”韓王不耐煩的問道。
“九公子勤奮查案,確實敬于職守,令人欽佩,只是深究陳年舊事,在禍亂頻發之際,未免有些打草驚蛇。”姬無夜第二次黑心甩鍋。
韓王緊了緊手,眉頭一皺,“這個老九!”
“你就傳我命令,暫時將他看守起來,不得出宮。”
“臣,領命!”姬無夜低頭瞬間,嘴角向上揚起。
“我剛剛從宮里得到消息,韓非公子入宮后被姬無夜軟禁起來了。”張良急切道。
但剩下的幾人看起來似乎并不著急,沒有如張良想象那般震驚。
環顧屋內,只見紫女與衛莊,并沒有看到魏無羨與典慶二人的身影。
紫女見狀解謎道:“昨夜你們走后,我們覺得將李開安置在紫蘭軒有些不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合計連夜趁著混亂,由公子無羨把李開送出城外。”
“原來如此!”張良心里了然。
“那?”
“韓非被姬無夜囚禁宮,也在我們的預料之內。”紫女姑娘溫和道。
“那子房就安心了。”張良心神微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