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最大的功臣是來自秦國之外呢,
秦始皇會不會憂慮他百年之后無人可制衡,
那功臣在新皇帝登基之后,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巨大的威望,嬴政哪敢放心留這樣的人在世,
只怕如劉邦殺韓信,既喜之,又憐之。
既心中歡喜,殺了他后代將高枕無憂,無人可撼動國家統治,憐的是,殺他本無私仇,只是因為他的能力,他的威望、他的地位,
所以非殺不可,因此憐憫他。
商君之死不外如是,秦國百姓只知有商鞅,只知有秦法,不知有秦王。
雖同心戮力,但仍道途疏遠。
人死,而政未息,不知結果能否給當事人帶來一絲安慰。
所以魏無羨,最后還是拒絕了嬴政邀請。
不止他拒絕了,還準備替韓非拒絕,他比誰都清楚,韓非一旦入咸陽,憑李斯的尿性,不會讓他活著在嬴政面前待太久,必死無疑。
“先生,秦國大門始終為你敞開,隨時恭候你加入。”一襲白衣的嬴政微笑道。
清晨天剛一亮,衛莊便把韓非從府上叫起一同來到紫蘭軒,
因為師哥的到來,某白發少年與其促膝長談,一夜未眠。
奔波一天,夜晚又打了一架徹夜未眠,第二日仍然精神充沛,
果然是晚上修仙法力無邊,
“一大早這么神神秘秘,到底要我見的是誰?”韓非好奇的問道。
衛莊沉默片刻:“一個很久未見的朋友。”
“莫非……”韓非眼珠一轉,手指托著下巴說道:“鬼谷縱橫的另一位,莫非他也在新鄭城里。”
“他也和你說了?”衛莊冷漠道。
韓非微微一笑智珠在握道:“你的右邊鞋上有好幾道擦痕,應該跟右手習慣用的那幾道劍勢有關,
而且身上的小木屑,是邊城望樓橫梁架構獨有的楠木,這說明你心思激動一夜未睡,
你在那里跟人打過,應該不是跟無羨兄切磋,他右臂經脈雖然痊愈,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你輕易動手,如果不是無羨兄,但能讓你這樣,對方必定是高手,
你的心跳有力卻毫無傷痕,所以不是生死相搏,只是比武切磋棋逢對手,
我認識你那么久,你這人整天冰冰冷冷,在來韓國之前根本就沒有朋友,因此你要介紹給我認識的人,必定是一位故人,并且大有淵源。”
韓非繼續說道:“綜上所述,符合這一切條件的,只有你師兄秦國首席劍術教師蓋聶才對,不知我猜的對不對?衛莊兄,與你師兄較量,你到底贏了沒有?”
衛莊眉頭跳動道:“你到底說夠了沒有,再不閉嘴,我讓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用閉嘴。”
“嗚”韓非立馬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意示已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