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的匆忙,去的匆忙,已然不妥,這一次我們還有求于人,不能失了禮數,還是尊敬些較好。”魏無羨舉著酒杯,淺酌一口酒暖胃。
左手卻抄起另一杯酒,掌中輕用勁轟出,酒杯驟然凌空飛出車外,
被一只手安穩接住,
劉季頓時笑容滿面,一副點頭哈腰馬屁精嘴臉:“謝謝公子,我就知道公子不忍心看我劉季在外挨凍,公子仁心劉季三生有幸。”
“別貧了,我還不清楚你,天寒地凍還是喝口酒暖暖身比較好,此行雖然不如韓國兇險,但也不會順風平安,最好小心為妙。”
“公子放心,劉季知道。”劉季一口悶盡,杯中酒水,胸中感覺一陣暢爽。
手中馬鞭一揮,駕!
今天日落前,一定要趕至燕都,薊城。
好住進驛館,不用再到野外挨凍。
“我可沒有公子那么高深的內力,又不像典慶皮多肉厚不怕冷。”劉季默念道。
想到此處,手中鞭又一記猛抽,馬兒辛苦你了,駕駕!
馬車內典慶不覺地身趔趄,被酒杯里的酒,灑了一身,
饒是他一向好脾氣,也不禁冒火道:“劉季你……”
外邊夾著寒風飄進來一句話,“典大個子,我今天心情特好,不和你計較。你就盡情罵吧,反正我也當沒聽見,喉嚨干的是你。”
典慶“……”
誰見過這么沒皮沒臉的人,
我典慶在此之前,從未遇見。
魏無羨溫和拍典慶手臂,“別惱怒了,他也不是有心的,快把外衣脫下來借火烘干。”
典慶:“也不知為何,看到劉季總感覺我和他有恩怨沒了結。”
魏無羨:“你的直覺真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陰陽家禁地之中,除長老級別以上,皆不得入內。
此時,從新鄭歸來的東君焱妃,黑白少司命三人,正向陰陽家幕后隱藏的首領,從未在人前表露過身份的東皇太一,稟報此行遭遇的事情,
言論中談及過,夜幕姬無夜、流沙衛莊、韓非,蓋聶,還有魏無羨、呂不韋等人,在新鄭彼此間明爭暗斗。
東皇太一并不為所動,
最后則說到秦王嬴政時,焱妃不禁語氣一頓。
“東皇閣下,我在新鄭時,曾觀天象有變西邊一顆璀璨之星東移,卻不知與變數之間有無關系,后來調查中發現,嬴政竟然現身新鄭,帝星出于西,而變數已然無跡,再加上嬴政的行蹤,與星相暗合,我不敢擅下決定,因此傳訊東皇閣下定奪。”
東皇太一沉默了許久,最后開口說:“此事我已知曉,東君你處理得很不錯,陰陽家的命運本就系在帝星之上,那是可以改變天下的力量,我們只有借助它,才能解開我們陰陽家的百年夙愿,蒼龍七宿我已經等了很久,不能有絲毫馬虎,你做得不錯。”
“那追究變數一事,是否繼續?”焱妃不確定試問道。
“暫且放一放,人間渺渺,對于天地間的變化,總是要充滿幾分敬畏,哪怕是我也不一定能真正讀懂。東君你還是與湘夫人一起去執行未完成的計劃,
至于你們倆暫時先留下,我還有話詢問。東君暫且退下。”東皇太一聲音充滿威嚴,讓人生不起抵拒心。
“是,東皇閣下。”三人應答道。